胡海蘭和同醫生對視一眼,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胡海蘭蔑視田金龍等人的眼神,已經不再有絲毫的掩飾,一副無語的表情。
同醫生搖了搖頭,道:“田教授,你也是古醫的前輩了。聽說是晉城的頭把交椅,沒有想到,你竟是會尊崇信任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就這樣輕輕地碰一下脈象,就能得出準確的診斷來?你們這樣,遲早會把整個附屬醫院給害死。”
胡海蘭點頭,道:“沒錯!田教授啊,你好歹也是一個教授,東南醫學院雖然沒有我們京都醫學院名氣大,至少也是一家專業的學院。真不明白,你這個教授,究竟教的什麼東西。我們同為教授,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我得向上層醫學職稱協會反應,取消你的教授職稱。實在難以同你並列。就這樣碰一下手腕,你們就敢於下藥,這是嚴重失職。”
“稍安勿躁!”田金龍絲毫沒有動怒,反而笑臉盈盈,道:“胡教授,在職業道德這方面,我覺得同你並列為教授,也是臉上無光之事。這個,咱們等等再談。你們先別下定論太快,要不然,一會兒,臉上怕是擱不住,會很難看。”
病房中擠得滿滿當當的古醫科醫生們,原本是抱著求學的心態而來,卻是有如被塞了滿嘴的蒼蠅,難受了半日,此時,都知道出氣的時候到了,立刻臉上帶笑,齊聲附和,道:“我們最尊崇的就是鄭醫生,讓我們鄭醫生先猜猜你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哈哈哈!”
滿室鬨笑,使得胡海蘭臉上現出微怒之色,一甩袖子,道:“你們一群人,真是從上到下,都無可救藥了。鄭醫生,那就請你說說,我與我的學生,有沒有病吧!”
“好!”鄭昊淡淡一笑,道:“我之前看到過胡教授的一篇文章,對附子的使用相當的看重,給胡教授摸過脈之後,才知道胡教授對附子的痴迷,已經到了癲狂的程度。”
同醫生鄙夷地開口道:“我的老師對附子的研究和使用,目前古醫界無人能及,他強呼叫大量附子,治療百病的做法,豈是你這個等級的毛頭小子,可以理解的。不懂,不要開口,還是將我們的身體病症猜猜看吧,要不然,你們不僅今天丟臉,還會聲名掃地,明日就會見報!”
“沒問題!現在就說!”鄭昊呵呵一笑,道:“我之所以提附子,是因為,胡教授身上全是附子之味,必定常年服用一定劑量的附子,以達強壯元陽之用。服用過量之後,就會偶爾出現虛寒之象。胡教授今天上午,因為起床體寒,此乃所謂熱極必反,盛極即衰的表現。故而,他早上又煮了附子湯飲下,以驅陰寒。以藥用的在血液中的濃度,我大概能猜得出,早上,胡教授所用之附子之量,大概是三十克。”
胡海蘭嘴巴微張,臉色劇變。
鄭昊對他的表情很滿意,繼續道:“大概是三個小時之前,你出現手腳輕微發麻,心微慌亂,雖然很快就好了,但是,你這是典型的烏頭中毒之象。因為你片面強調大補元陽,反而伐傷了元陽,長命百歲是不可能了,自求多福,少吃些,儘量活久些吧!”
“哈哈哈!”同醫生肆意地大笑起來,道:“你一個門都沒入的助理醫生,來這裡教導使用附子的大師少用,這不就是班門弄斧嗎?教授,我們趕緊走吧,這群人,腦袋不正常了!”
這時,他察覺到胡海蘭的表情有異,疑惑地道:“教授,怎麼了?”
田金龍嘿嘿一笑,道:“他被嚇壞了!”
這副表情,他在第一次見識到鄭昊的診斷之能時,已經體會過了。
同醫生一臉不屑,道:“呵呵!難為你一個老前輩,也好意思號稱晉城古醫第一把交椅,這無名小輩,信口雌黃,你也相信?”
田金龍老實點頭,道:“只要是鄭醫生說的,我就相信!”
“我們也相信!”
一眾的醫生紛紛響應,道:“只要是鄭醫生出作的診斷,一率不需要再進行無謂的檢查化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