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肅穆的聖壇裡,風城百無聊賴的坐在接待區的高背椅子上,腦海中一條一條閃過傳承中的拳法連招方法,沉浸在其中。
聖壇裡的祭司們走來走去,看上去挺繁忙的樣子,而午後跟甜寶已經被處理完事情的聖女請了進去,據說解除詛咒需要一段時間,要聖祭祀逐漸分辨詛咒的型別,然後在一扣扣的找到節點解除,這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而賽依蓮坐在風城的對面,捧著從接待區書架上拿到的一本大陸史記讀的津津有味。他迫切的需要這方面的知識填充自己的空白。
噠,噠,噠……
在兩人全身心的投入到各自的心海中時,兩個人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過來,然後就在風城和賽依蓮附近坐了下來,兩人各自拿著一杯咖啡細細的品嘗著,眼睛還不時的在風城兩人的身上掃過。
這兩個人正是聖女護衛中的兩個騎士,其中一個正是雷蒙德,他正一臉厭惡的看著風城和賽依蓮,打量著他們的穿著,不時的撇撇嘴。
風城最先感受到了那一道不善的目光,他睜開眼睛瞟了一眼,發現這道目光的主人正是前不久剛剛被子翊奚落的那個騎士後又緩緩的閉上了眼鏡,彷彿他不存在一般。
雷蒙德眉頭一皺,他看到風城那一瞬間的眼神,看自己就像看空氣一樣,讓他本來就窩火的心更加煩躁,突然他靈光一閃,嘴角勾了起來。
“索拉卡,你說我們這些聖騎士比起外面的那些傭兵怎麼樣?”
另一個騎士抬頭看著雷蒙德,眼中露出一絲不解,他不知道自己的同胞怎麼會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於是想也沒想的回答道:
“兩者沒有可比性,但是從出身來說的話,聖騎士要比傭兵高貴多了,每一名聖騎士都是從小就開始培養,然後經過層層選拔出來的佼佼者,而傭兵……是個人就可以當傭兵。”
雷蒙德就喜歡索拉卡這種實事求是的性格,他輕蔑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風城和賽依蓮繼續問道:
“嗯,但是你不能這麼說,傭兵中也有人來頭很大,比如今天早上的那個千家的公子哥,出身不比聖騎士高貴多了麼?”
索拉卡抿了一口咖啡,眨了眨眼睛看著有些奇怪的雷蒙德,他知道雷蒙德不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今天怎麼突然變了性子?
果然索拉卡的感覺的是對的,因為雷蒙德的下一句話就徹底暴露了他的心思:
“這說明傭兵的素質也是參差不齊,一些鄉巴佬和紈絝子弟都能當傭兵,這與聖騎士的差距可是太大了,簡直就像土雞和鳳凰!”
這話說到這裡,風城還好,他知道這個騎士沒有懷什麼好心眼,這些話語就是說出來刺激自己和賽依蓮的,但是按照他的習慣,他覺得自己被狗咬了一口,自己總不能在再咬回來吧?
但是賽依蓮不一樣,從小在生活淳樸的地方長大,加入了“拂曉”傭兵團後認識了好多關心他的人,使他對傭兵有著很強的歸屬感,而旁邊的這兩個騎士的對話觸動了他心底的一根弦,讓他眉頭輕輕一皺張嘴就要反駁,卻被風城打斷了。
“小依啊,記住了,以後在大陸上闖蕩的時候,不要被狗咬了一口就要去咬回來,對那種咬人的惡狗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掉他的牙齒。”
風城看見賽依蓮想要開口反駁,怕他吃虧就搶先說了出來。
索拉卡還沒有什麼,但是雷蒙德的臉上掛不住了,將手中的杯子啪的一聲頓在了扶手上,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盯著風城的眼睛射出利劍般的光芒,伸出一隻手指著風城罵道:
“鄉巴佬!你說誰是狗!?”
原本寂靜的聖壇被這一聲音打破了,來來往往的祭祀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看了過來,其中一名年長的聖騎士更是邁著咔嚓咔嚓的步伐走了過來,那魁梧的身姿和莊嚴的氣勢讓雷蒙德一驚,緩緩低下了頭,眼珠子不停的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