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
風城喃喃道,今天的行程讓他有些雲裡霧裡的,不知道怎麼著的居然跟血豬族牽扯到了一起,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他現在也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倒是有些無所畏懼。
在那個小豬仔的引領下風城往長老院深處走去,那些想跟著他一起去見大祭司的長老們被小豬仔一個眼神瞪回去了。
風城有些啞然失笑,不知道這個小豬仔在血豬族是什麼身份,居然連長老的帳都不買。
一路上穿過了好幾個寬闊的通道,漸漸的,路上懸掛的飾品也多了起來,多是一些符籙和鈴鐺之類的東西。
就在風城這一路走來的短短時間,他旁邊的小豬仔一個勁的偷看他,被一張有著娃娃臉的嫩豬盯著可不是一件自在的事,倒是風城一臉淡淡的笑,一點介意的樣子都沒有。
風城覺得如果有問題的話,小豬仔肯定就問了,既然他不問,自己也沒必要開口,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
兩人就這麼默默無語的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過道,最終到了一個畫著“靈”字的門簾前。
小豬仔伸手掀開門簾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閣下,請進,大祭司就在裡面。”
風城沖他笑著一點頭,邁著步子就走了進去,而小豬仔卻沒有跟上,他默默的放下門簾後,黑黑的眼眸轉了兩圈,然後轉身站在了門簾外,充當起了門衛。
風城看見小豬仔沒有跟進來也沒有說什麼,這裡的習俗他又不知道,對血豬族也不瞭解,所以就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往裡面走去。
只見這裡是一個類似與議會廳大小的大洞,中間掛著一個繡著靈字的薄薄紗簾,因為燈光在風城的這側,所以他看不清紗簾後面有什麼。
倒是他的感知告訴他,紗簾的後面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
見紗簾後面的那人沒有說話,風城就自顧自的欣賞起牆壁上掛著的畫卷,那是一幅幅有些褪色的油畫,上面的內容大部分是一頭穿著剛才豬隊的豬神服飾的人帶領眾豬除魔衛道的故事。
一幅幅畫卷彷彿在講述一個歷史,一個種族的榮辱興衰,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華麗的畫像,比如其中一副畫卷挺有意思,裡面有許多人,他們穿戴的服飾都不太一樣,最顯眼的是五個體型巨大的靈獸,一頭豬,一隻猩猩,一隻蜘蛛,一條鱷魚,最後還有一隻風城不認識的靈獸。
他們歡天喜地的聚在一起,彷彿種族大聯歡一樣,畫卷的中間是一個笑得很和煦的男子,不知道是畫師技藝高超還是那個男子本來就很突出,一眼望去那男子彷彿要破畫而出。
再往下,另一幅畫卷裡也是這種畫卷,但是裡面已經比第一幅中少了好多,最顯眼的那隻不知名的靈獸,那頭豬和中間那個男子,他們幾個都消失了,而且畫面上眾人的表情也沒有之前那麼興高采烈,整幅畫卷甚至透露著一股悲傷的氣息。
後面還有幾幅,雖然都是同一種型別的畫作,但是隨著裡麵人物越來越少,那種哀傷的氣息也越來越濃厚,讓看畫的風城都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那都是各個時代的領軍人物,已經過了好些年了,好多人都不在了…”
這時,紗簾的那年傳來了一個聽上去很蒼老的聲音,語速很緩慢,就像村頭講故事的老大爺一樣。
風城從畫卷中回過神來,他眼睛繼續盯向了其他的畫卷,嘴裡卻說道:
“就算英雄不在了,但他們的精神依舊會長存。”
不知道是不是贊同他的話,紗簾的裡面傳來一聲淡淡的“嗯”。
“老爺爺,畫卷裡有你嗎?”
風城說這話的時候雙眼定在了最後的一副畫捲上,那是一副空白的畫卷,跟其他畫卷一樣掛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