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喝著酒, 聽著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 不由有些喝不下去了。
“這兩人怎麼還沒完了!”張苻皺眉道,雖然他愛看熱鬧, 可不代表他願意在這樣的吵鬧聲中喝酒。
田仲嚴彥王賢也陸續放下酒杯,在這樣嘈雜聲下, 確實什麼喝酒的氛圍都沒了。
王賢站起來,走到雅間門口朝樓下大堂望了望, 回來搖頭道:“看來一時半會這兩位是吵不完了。”
三人頓時沒繼續喝的興致了,張苻甚至氣道:“我好不容易做一次東,居然碰上這種事, 真掃興!”
說著, 叫來外面候著的小二結了賬。
結完帳後, 四人從雅間出來,順著樓梯下樓,打算穿過大堂出去。
樓下
楊淩和鄭槿正吵的分外眼紅。
“鄭槿,你把你身邊的侍女留下, 再給本少爺親自賠禮道歉,本少爺就大人有大量放你一回!”楊淩自覺其親姐姐是聖上寵妃, 鄭家如今又失勢, 底氣十足的說。
鄭家雖失勢,可鄭槿卻不怕楊家這樣的暴發戶, 當下冷笑道:“賠禮道歉,我呸,當初那侍女明明是你為了討好本少爺親自送去的, 現在居然反口說是本少爺逼的,呵呵,不就是看現在鄭家失勢了,想來落井下石麼,可本少爺告訴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憑你楊家,想要本少爺道歉,休想!”
“你!”楊淩瞪著眼。
“至於本少爺的侍女,還不是你一個殺豬的孫子能用的起的。”鄭槿輕蔑的說。
楊淩平日最恨別人提他爺爺是殺豬的,顯得他出身不好,當下氣的咬牙切齒道:“那也比你家是前朝舊臣好,你們這些前朝舊臣有什麼可以自得的,指不定哪天陛下想起來就滅你滿門了!”
“你!”這次輪到鄭槿被戳到痛腳,他可是知道當初鄭家和趙家那些舊怨,現在鄭家如此低調,就是怕聖上秋後算賬。
楊淩一看鄭槿說不出話來,頓時得意起來,更是死抓著這點不放,說道:“我楊家是沒你鄭家顯赫,可我楊家跟的是聖上,而你鄭家,卻是前朝餘孽,你們這些餘孽,不過是聖上懶得的計較,才讓你們茍且偷生罷了。”
“楊淩,你說誰茍且偷生!”鄭槿怒道,雖然他們確實怕聖上秋後算賬,有些茍且偷生的想法,可被人這麼當眾說出來,鄭槿還是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當然是你們這些前朝舊臣,前朝餘孽!”楊淩大笑道。
“原來前朝舊臣都是前朝餘孽啊!還真是頭一次這麼聽說,長見識了。”一個人啪啪的鼓掌道。
“誰?”楊淩轉頭,就看到一個人從樓梯上下來,走了過來。
看著走過來的人,楊淩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聽來人口氣,就知道肯定不是他這夥的,不由把臉一揚,沒好氣的問道:“沒看到本少爺正在和人算舊賬麼,你來插的什麼嘴!”
來人在他面前一丈處站定,抱著胳膊說:“你們吵架,按理說田某確實不該插嘴,不過你辱罵前朝舊臣,田某卻不能視而不見。”
“你是誰?”
“正是你口中的前朝舊臣。”
楊淩一聽,頓時怪笑道,“哎吆,我當是誰,原來又是一個前朝‘餘孽’,怎麼,你想為他出頭?”
“為他出頭?”田仲轉頭看了鄭槿一眼,頓時嗤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