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岐山所有的門主都彙集到了掌教的議事大堂內,不過掌教和杜『蕩』寇卻是不在。
掌教是需要回避的,以免出現不必要的包庇。至於杜『蕩』寇,已經有內門弟子前去送信了,杜『蕩』寇不能離開槍崖,因此不能參與討論,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拿出決斷。
段平雲、喬下山、徐炎、喬尋四位門主在大堂之內緩緩討論了起來。
“我覺得韓信年紀尚,即便是要成為首席,也不是現在。”喬下山這般道。
徐炎卻是不夠認可,這段時間他與韓信還是接觸比較多的,韓信的變化他看在眼裡。若是過去的韓信,他肯定也是投反對票的,但是現在嘛……
“我倒是覺得可以一試。再過幾個月,他也該受成人禮了。門下弟子的成長,往往是超過我們預期的。”
喬尋很是認可這一點,他門下兩個弟子,一個是自己的女兒喬紫,另一個則是白虹劍周蓉。無論是哪一個,成長的速度一直都是超出他所預期的。不過,他還是持反對意見。
“韓信最近回來的表現的確是不錯,無論是審訊室審問,還是挑戰首席的表現。但是從前的韓信也不適合成為首席,我的想法和師兄是一樣的,還是打算先觀望看看。”
喬下山和喬尋暫時都是持反對意見的,持贊同意見的只有徐炎一人。三人將目光都投向了段平雲,本身這個討論就是一個投票過程。如果有饒態度還不明確,就可以利用剩下的半日進行考驗,然後在黑之前必須得出結論。
段平雲稍稍思慮,而後道:“我覺得可以讓韓信試一試。”
“五年而已。五年時間若是能讓岐山達到他所的第一目標,對於岐山而言乃是幸事。這些年你們不管財務可能不是很清楚,我手裡的賬簿一直都是入不敷出。如今每年岐山收入,總比少於支出約莫五千銀錠。”
“這筆錢從岐山的總流動資金來不算多,但是到底是吃著老本。岐山的確是需要改變一下了。”
最後的結果是二比二。兩票同意,兩票反對。既然是要六成的透過率,那麼就是要三名門主同意才是。眼下,那位在槍崖禁閉的杜『蕩』寇的票數成為關鍵。
送信的弟子還未回來。
槍崖的禁閉之處乃是山崖之間,期間有一處洞『穴』,那裡便是所有的門主的禁閉之處。由於要到達那處洞『穴』相當危險,輕功若是不過關極有可能墜下山崖。因此送信的也是岐山眾。
所有的內門弟子都在等待,外門弟子也在等待。反倒是韓信是愉快的,他在繼續練劍,練的汗流浹背。回到屋子裡休息了會兒,吃了季風送來的晚飯,然後和季風聊了聊,他便準備等黑下來,而後出門練槍了。
一直等到黑,杜『蕩』寇的票數也還沒有送回來。那名岐山眾的弟子或許還在路上吧。
夜『色』朦朧,韓信開始了練槍。沉重的槍桿在他的手中抖動穿刺,強大的力量能夠將風的流動微微阻滯。
直到夜深,韓信才回到屋子裡洗了涼,躺下睡覺。
熄了燭火,韓信握著鬼兵長劍,他能感覺到其中的李流湘正在一點一點的恢復。只是時間太慢了,他需要等待。只有等李流湘恢復了,他才能知道李流湘離開的那一一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夜盡明。
微弱的晨光從屋外照『射』進來,落在空『蕩』『蕩』的床榻上。不一會兒,屋門被推開了,韓信練劍回來了。他拿上鬼兵長劍,而後走向了教武臺,該晨比了。
今日執勤的是『蕩』劍喬下山。
喬下山從教武臺下緩緩走上來,他看著面前一排內門弟子,而後拿出了一張金卷。那是任命的金卷,所有的弟子都是變了臉『色』。
曹譽和虞堯更是臉『色』有些發白。
沐清庭努力禁住喜悅,生怕自己失態的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