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許博衍見陸承這個反應，微微蹙眉問道。
“嗯……好像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陸承快走了幾步，前面的遊人越來越多，很難快速擠過去。
“奇怪，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他尋找未果，這才轉身遲疑道，“也許是我看錯了。”
“人太多了。”許博衍有些不適應，“要不要打個電話確認下？”
“算了，咱們挑人少的地方逛吧。”
兩個人避開主街，沿著岔路走了一會兒，看見一個沒什麼人光顧的射擊攤位。二十塊錢十發子彈，打中能兌換獎品，看似簡單的遊戲，很可能幾十幾百塊錢花進去，依舊顆粒無收。
“咱們玩這個吧。”陸承很久沒玩過，手有些癢，他記得以前十發子彈怎麼也能打中五發。
獎品分兩個檔，簡單模式，困難模式。每個難度再根據打中氣球的數量具體細分。氣球的位置都一樣，只不過簡單模式的氣球要更大一些。陸承保守地選了個簡單模式，十發子彈只打中了一隻氣球。
“這麼難的麼？”他不死心，又給了老闆一百塊錢，可惜狀態不佳，最後只得了個鑰匙扣，小情緒也上來了，賭氣道“不玩了不玩了！”
“我試試。”許博衍從還在鬱悶的陸承手裡接過槍，直接對準最上面一排的小氣球連開了兩槍。
也都沒打中。
剛才陸承玩的時候旁邊就已經聚了不少人圍觀，見許博衍淡定從容的架勢，還以為是個高手，本來期待著他百發百中，現在不免都有些失望，甚至還有人竊竊私語。
“花這麼多錢不如買幾個娃娃呢，又能隨便挑，現在的年輕人真浪費。”
“可不是麼，有錢沒地方花了。”
“切，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兒，還不是沒打中。”
“以為有好戲看呢，散了吧，沒意思。”
一時之間在攤位旁邊圍著的人少了一半。
“小夥子，別逞能，還是打那排大氣球吧。”老闆笑眯眯地又接了一張鈔票，好心勸道，“中了五個就能換個筆筒呢。”
許博衍沒理他，彷彿周圍那些入耳的嘲諷不存在一樣，淡定地推了推鏡架，再度舉槍瞄準後，不動聲色把槍口地向左邊偏移了半寸。
“呯呯呯——”剩下的八顆子彈全中。
“帥啊！”陸承興奮得直搓手，“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想要什麼？”許博衍的語氣依舊很平靜，彷彿剛才帥氣操作秀翻全場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嗯……那邊那隻白熊吧。”陸承隨意掃了一圈兒，指了指掛得最高的那個玩偶。
許博衍也沒問老闆需要打中多少個氣球能換。他舉槍，瞄準，扣動扳機，動作幹脆利落，之後的三十發子彈竟無一虛發。
“哇！好厲害！”這下圍觀的人群沸騰了，聚過來的人比之前還要多，把小小的攤位圍得水洩不通。
老闆不停地擦汗，還不得不把陸承看中的玩偶一一拿下來。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陸承好幾次信心滿滿可以打中，結果都讓他失望，沒想到許博衍竟然能做到幾乎百發百中。
“要不要再試試？”許博衍低聲對陸承耳語了幾句，然後把槍交給他。
還剩十發子彈，陸承雖然沒有全中，卻也打中了一半，比之前的成績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