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惡魔的少女。不知怎麼的,這個名號開始在大陸傳開來了。野心家們也和惡魔一樣,渴望得到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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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廢棄的廠房,還留著許多見證了無數歷史的大型器械。鋼鐵的吊廊也是鏽跡斑斑,看上去一碰就會變成碎屑。這算是個危房,即使是附近最頑皮的孩子也不怎麼願意來這裡。有人提議過將這裡拆除,改造成別的設施,只不過上面一直沒有批下來。而房産開發商們,對於這麼一塊彈丸之地自然也沒有什麼興趣。於是,這個孤立的廠房就這麼一直閑置到了現在。
崇生需要的,就是這麼一個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
“啊,真是好久都沒來啦。我們是最後一批嗎?”毒鋒剛剛走進廠房就扯開嗓子問道,聲音在廠房裡不斷回響。雖然一片黑漆漆的看不清,不過他相信那些吊廊上肯定都站著人。
“你吵死了……”站在他旁邊的戰鷹捂著耳朵抱怨。
“還是一如既往地豪爽啊,鋒哥。”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透過破敗的屋頂透進的月光,可以看到一樓的機器後面就轉出一個穿著汗衫的大漢,身體強壯,手上戴著決鬥盤,卻同時還抓著一瓶啤酒。他從機器後面又拿出一瓶來,空手拔開啤酒蓋,遞給毒鋒,問道:“怎麼樣,任務?”
“啊,挺不錯的。”毒鋒接過啤酒,一下子喝了半瓶之多。他抹了抹嘴角的沫,問道:“就你一個嗎,銀盾?崇生和其他人呢?”
“……大家都在,只不過都比較沉默罷了。除了屍靈,不知道這家夥又跑到哪裡去了。”高處吊廊上,一名少女說道。她一身上下全是白色,白色的套裝,白色的靴子,白色的絨帽,走到月光下時更加閃耀,如同女神一般。
“喲,殘雪,有段時間沒見了。”毒鋒沖那少女打招呼。
“大家都在?銀月在哪裡?”戰鷹問道。他已經好久沒見過銀月了,心中久違地有了一份激動的心情。
“我在這裡……”另外一臺機器旁邊,響起了一個少女迷迷糊糊的聲音,像是剛剛睡醒一樣,“實在太無聊了我就睡了,我……”
話音未落,戰鷹早就沖了上去,抱住了那名穿著哥特禮服的少女,如連珠炮一樣詢問:“你怎麼能在這裡睡,著涼了怎麼辦?這幾個星期以來吃的好嗎?住在哪裡?執行任務時沒受傷吧?這次比較忙,我沒給你帶什麼好吃的,我……”
“好了啦,哥。”銀月一把推開戰鷹,不滿地嘟起嘴,“我也可以自己應付很多事情的啦,不用擔心啦。倒是哥哥你沒事吧?聽說這次比賽是迪斯覺瑞家族的陰謀,你們都被炸到次元夾縫去了。”
戰鷹聽了,咧嘴一笑——毒鋒想了想,這應該是第三次看見他笑,簡直是歷史性的時刻。他摸著銀月的頭,笑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裡嗎?我覺得不會在那種烏合之眾齊聚的地方倒下的。”
“我們知道你的實力,戰鷹,不過我們更希望能聽到你的報告。”屋頂的破洞處,穿著厚重黑外套的崇生笑道。廠房裡各處的人知道開會的時間到了,紛紛起身走到月光能照耀到的地方,誰都沒有說話,只有腳踏鋼板的聲音,壓抑得可怕。一共十一人,加上剛才殘雪口中的那個不在的屍靈,這就是霞光的十二獵手了吧。
戰鷹簡單地對著那個月光下的身影點頭行禮,彙報道:“是。根據您的指示,我參加了那個疑似是迪斯覺瑞家族操辦的比賽,來保護幹將器靈——呂靈。果不其然,這是個圈套,一方面是要讓七柱之一的雷冰去擊敗呂靈,另一方面是把祈願星的主力成員困在學校裡,然後直接攻擊祈願星的總部——stardust大樓。不過,不僅雷冰沒有能戰勝呂靈,進攻大樓的部隊也失敗了。”
聽到這裡,崇生不由得哼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迪斯覺瑞家族這次失敗的行動。他笑道:“迪斯覺瑞家族這些和神打交道的人,未免太瞧不起祈願星和幹將器靈了。他們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解決的對手。”
“另外,還有一件事。”戰鷹補充道。
“哦?還發生了什麼?”
“雖然決鬥戰勝了雷冰,但是那個呂靈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就像是……人格分裂了一樣,完全變成另外一副樣子了。”
“什麼?”這有點出乎崇光的意料。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毒鋒聽了也有些著急,他問:“你說變成另外一副樣子,到底是什麼樣子?”
“簡單來說……首先,她的衣服全變成黑色了,然後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非常凜冽,如同劍刃一般鋒利。”
“劍刃……”崇光重複著,像是在琢磨這個形容詞。這莫非就是所謂的黑化?是因為雷冰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