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蕭蕭被打得有些懵。
最近, 她似乎犯了煞星, 到處被打被欺負,還都是她反抗不了的。
捂著臉, “爹爹,你打我?為什麼打我?”
惠逸脖子前傾,彎著背,赤著眼看她,他何止想要打她?還想要打死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護這兩個煞門星的東西。
惠老太太屋裡的東西也被搬空了。正由丫環扶著顫微微地走進來。
一來便看到惠逸對惠蕭蕭大打出手的模樣, 大驚。
“逸兒,這是怎麼了?蕭蕭犯了什麼錯?還有,為什麼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地來我們屋裡搬東西?”
她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來,一個人就把她給按住了,其餘的人只負責搬。她囁著唇,不住地喊著強盜,而後才知道,他們是得了惠逸的許可的。
一路從松鶴堂走到前廳, 看到府裡的蕭條,老太太已經感覺到了不安。一進前廳,便看到她兒子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
可她還抱有一絲希望,看到兒子唇邊的血,顫微微地又問了一聲,“這是怎麼了?”
心中有了答案,卻始終不敢面對。
這樣的事情瞞不住。
惠逸簡單地將事情說出來,才說一半, 惠老太太便暈了過去,口角歪斜,渾身抽搐。
忙叫人去請大夫,得到老“太太大不好,往後都需要人小心伺候”的訊息,勒令惠蕭蕭好生伺候。掏診金的時候才想起現在身上是一點銀子也沒有了,隨手拔了惠嫋嫋頭上的一根銀簪子遞給大夫做診金。
又想著這幾千兩銀子的事情。思量著後宅無人打理,剛好可以順理成章地把外室給接回來,把外頭的宅子變賣出去,少說也有大幾百兩銀子。卻不曾想,宅子已經易主,外室不見蹤影。細問之下,才知道是昨夜入夜後發生的事情……
惠逸又吐出一口老血,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半日,不過半日……”
他昨日申時入宮,外室在入夜時分便變賣了房産失去蹤跡,大抵都想明白了。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她懷著他的孩子還會這般……
在書房裡思量許久,一咬牙,還是決定去找端王等人。
只是剛走出書房,便被幾個黑衣人給抓走了。
惠逸在的時候,惠蕭蕭不敢造次,等他不在了,她便不耐煩照顧不停流涎的老太太了,再加上惠逸當著眾人的面拔了她頭上的發簪,心裡很是惱火,便叫下人來伺候,打算回去重新梳洗。怎料,惠府空了的事情已經被管家傳開了。一毛不拔的惠府,誰都擔心自己的處境,早一溜煙地跑沒了。
惠蕭蕭叫了半天沒人應聲,罵罵咧咧地跑出去一看,偌大的惠府裡,哪裡還有人影?就連她爹,也不見了影。
突然生出一個人留在這裡照顧一個不能自理的老太太的恐慌來,匆匆回屋收拾幾件衣服,也跑了出去。
…………
惠嫋嫋一行人去點星樓裡吃了飯,又在斜對面的食藝軒裡買了幾盒子梅花糕才回大將軍府。
平日裡最安靜的總是惠嫋嫋,今日最安靜的反倒變成了寧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