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回到醉紅樓,微微蹙了一下眉,複又展開。
端王已經看到了他,“之舟,你去了哪裡?”
寧澤將手中的燈籠吹滅,“這裡太臭,出去透了會兒氣。”
武王哈哈大笑,“之舟說得對,這裡太臭了!我們還是走吧!”
魏赫原本還在哼哼地問有沒有抓到人,聽到他們說要走,立時不同意了。
想辦法把寧澤叫到這裡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是靠著端王和太子,根本就不可能叫出來。他還什麼都沒問呢,怎麼能放他走?真是被那兩個臭婆娘給耽誤了!腦中想起在宮門外看到的窈窕身影,精蟲再次上腦。
武王瞪眼,“你把我們叫到這裡來,一句話都沒有,都不知道你要死還是要活,自己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做那樣的事,現在人跑了才好!大哥,三弟,之舟,我們走!不要管他了。”
虧他先前還以為那裡面的是個醉紅樓裡的姑娘,原來是被魏赫從大街上給綁來的!
幸好沒讓這個精蟲草包得逞!
要不是寧澤幾人還在這裡,他早就走了!
魏赫賴皮地堵在門口,“你們要走也可以,回答我個問題就行了。”
太子按了按太陽xue,“什麼問題?”
“左相家的嫡女是誰?叫什麼名字?”
武王搖頭,“不知。你不會打上左相家的女兒的主意了吧?”
另兩位王爺下意識地就看向寧澤。
魏赫是什麼人他們還不清楚?打起左相府嫡女主意的心思昭然若揭。難道他不知道那是寧澤的未過門的妻子?
寧澤平日裡笑眯眯的,一旦生起氣來,那可是很可怕的,就是蠻橫的武王,也要畏他三分。
不過,他們以為會有的寧澤的發怒並沒有見到。
寧澤面上神色不變,“外人皆傳,惠二小姐惠蕭蕭乃是左相府真正的嫡女。”
只是他眼角微微上揚的眸子裡,藏上了細碎的寒冰。
端王離寧澤最近,又心細,自然看到了他眼中的神色,微微凝了凝神。
原本,他是有與左相府交好的意思的,寧澤若真娶惠嫋嫋,他便去求娶惠蕭蕭,連上親,自然與寧澤連到了一起,一舉兩得。只是因著惠老太太壽宴上的事,他才淡了淡心思。
後又忖度著寧澤對惠嫋嫋也並不是那麼上心,聽他母後說,不過是因著長輩們之間的交情才不得不娶的,委屈了寧澤,他便起了將惠嫋嫋收入端王府的心思,以此來為寧澤解圍,也算是拉攏了寧王府。
可現在看寧澤的反應,不得不重新思量這事了。
護了惠蕭蕭,能拉攏惠逸,可若因此得罪了寧王府,得不償失。
寧澤雖不需上朝,卻極得今聖看中,時常會私下裡傳召他。
再加上現在寧王府的地位和立場……
端王很快便有了決斷。
太子詫異了一下,眼中露出瞭然的神色,也沒有拆穿。
武王還沒有想明白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只知道寧澤已經回答了魏赫的問題,催促道:“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吧?這次看在人家姑娘逃了的份上,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下次若再叫我知道你做這樣的事,定到父皇面前好好地參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