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後姓林, 單名一個瀅字。
淑貴妃姓元, 閨名佑兒。
林瀅思量再三,還是有些不確定, “你當真願意幫我們對付魏氏?”
見惠嫋嫋看向她,才繼續道:“你就不怕你這樣做,會讓你再也做不成了願師了?”
惠嫋嫋笑了笑,垂眸看著自己腰間的玉佩,手指把玩著上面繫著的絡子, “那便正好,從此可以好好地歇上一歇。”
若是由著魏後這般下去,還會有多少人枉死,太子妃腹中的孩子?太子妃?太子?
而後,便必然是淑貴妃的孩子們,再是寧王府,大將軍府……
若是明知自己能為身邊人的安危做一些事情而不做,那她還做這個了願師有什麼意義?
更何況, 她早就已經決定了這件事結束語之後,洗手不幹了。
見她心意已決,林瀅不再多言。
元佑兒躊躇了一下,“除了那件事,我還有一件事想要你幫忙……”
惠嫋嫋轉眼看向她,示意她說下去。
“臨斌與之舟親近,雖蠢笨了些,倒不至於讓我擔心。小十……除去了那賤人, 小十也沒什麼能讓我擔心的了。唯一擔心的,便是安安。她如今被困在長安宮,被那賤人日日調~教,說是要讓她嫁給寧王為妃……”
她說著,看了一眼惠嫋嫋的神色,見她面色如常,才繼續道:“若她真能嫁給之舟,有之舟護著,我自是放心。更何況安安原本便是心怡之舟的。可我擔心那賤人另有謀算,要不然,這樣事情,怎麼會想到我的女兒?只有那賤人倒了之後,我才能放心讓安安嫁過去。我希望你能給安安送個信,讓她不要對那賤人言聽計從。”
惠嫋嫋心中呵笑一聲,自是聽出了淑貴妃想讓楚安安進寧王府的意思。
可那人是楚安安,不是別人,就算惠嫋嫋同意,寧澤也絕不會同意。沒有人會接受一個謀害自己家人的人在府中。哪怕這個人有再多再可憐的理由。
等了一會,見元佑兒只是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開口問道:“你是想讓楚安安給寧澤做妾?”
元佑兒怔了一瞬,而後面露怒色,“她是大楚的公主,如何能做妾?”
惠嫋嫋笑出聲來,“那你是想讓她取他人而代之?且不說我願不願意……你可曾想過寧澤願不願意?這樣的行徑,與魏後何異?”
她微微垂眸,思量著,要不要與她們繼續談下去。
元佑兒的提議觸及到了她的底線,若用些法子逼迫她們強行入輪回也不是不行,只是難度頗大罷了。
她沒有去看元佑兒的神色,卻是聽到了她驚訝的聲音,“之舟已經娶妻了?我為何不知?上次宮宴上,不是退了親事嗎?”
林瀅在一旁道:“妹妹,你這個要求,確實難為她了。她不是之舟,如何能代之舟做決定?何況她與之舟之間還有過婚約……”
她們在白日裡並不能出現,就算是夜間,也不是會什麼都去打探的。接風宴的那天晚上,事情鬧得太大,整個宮裡的人都傳遍了,她們便也就知道了。
皇帝再賜婚的事情,就是魏後,都是在除夕宴後才知道,她們沒有刻意去打聽關注,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惠嫋嫋倚著廊下的柱子站著,並沒有要解釋什麼的意思。
元佑兒神色間有些許尷尬,“我先前去禦書房裡聽到聖上有賜婚的意思。”
惠嫋嫋笑了,“既是如此,你在擔心什麼?是她的,總會是她的,不是她的,得了也不過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