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嫋嫋詫異地發現,在她說出名字的時候,寧澤的腳步頓了一頓,又輕輕地笑了。
子安也笑了,聲音悅耳清亮,不同於一般閨閣女子的柔婉,“既然知道你名字了,我就更不能走了!要是讓我家裡那幫人知道我把救命恩人給丟下自己跑了,一定會鄙視我的!”
松翠帶著哭腔道:“對!不能一個人跑!”
惠嫋嫋詫異地看了她們一眼。
雖不能看清楚她們面上的神色,卻能感覺到她們的堅定。
她心中驚訝,是怎樣的一戶人家,才能教養出這樣的了女子,如男兒一般的心性,就是這女子的奶孃,也對家中的主子們滿是信任!
這時候,又聽到了寧澤的一聲笑,“惠千秋?惠姑娘?”
惠嫋嫋轉向寧澤,隔著風帽對他翻了個白眼,他這尾音上揚的語氣讓她心中打鼓,有種被他看透的感覺。
可她又覺得不對。
她這個樣子,還隱在暗處,怎麼可能被她認出來?
還有之前被他擋住武王的視線,一定是巧合。
一定是的!
她藏得那麼好,怎麼可能被發現!
心虛的惠嫋嫋隨後緊了緊風帽,將自己的大半張臉,藏得更好了些。
子安拉著惠嫋嫋往後退了一步,“你是和那個色膽包天的人一起的!我之前聽到你的聲音了!”
“不過說幾句話,就成一起的了?你同樣也和他說了話的。”
子安一愣,好像說得有點道理,可又覺得哪裡不對。
惠嫋嫋感覺到寧澤含笑的目光正朝她看來,將風帽沿又往下拉了拉,“閣下出現在這裡,不會只是為了和我們逞口舌之快的吧?”
子安回過神來,“你別過來!我會功夫的,你佔不到好處。”
她看了一眼惠嫋嫋,“還有千秋,她也很厲害的。”
“哦?”寧澤顯然不信,“能被一個色~欲填腦之徒給抓了毫無反擊之力,會有多厲害?”
子安一噎,“那是他們人多,還有武器。”奶孃獻出了性命都沒能讓她們跑掉。
想到這裡,她的鼻頭酸了一酸。
可是不行,她爹說過,流血也不能流淚。
松翠不確定地問惠嫋嫋:“惠姑娘,你有多厲害?”
惠嫋嫋想了想,“不厲害。一個人都打不過。”
她打的都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