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殺了自己？
面對始祖女王的陳述，林檬一時覺得這件案子已經達到一種極為棘手的程度。至少在法律層面上，還沒有為機器人定罪的法案。
在ai橫行的社會，一切ai機器人都由ava為中樞所控制，程式早已寫好，ai機器人只需要按照既定好的程式進行一系列的行為操作，能夠產生智慧的ai早就被ava無聲無息地銷燬了。更別談會有ai機器人制造災害或對人造成傷害，所以在這方面根本沒有相關的法案出臺。
始祖女王作為非人的智慧生物，人類社會的法律又怎能對其有制約作用呢？更別說那一番解釋，將她自身的罪狀瞥得乾乾淨淨，如果換做人類身份，最多也就落個“慫恿”和“教唆”的犯罪罪名。
“我可以理解，是你為他們提供了……成為械族的方式麼？”
始祖女王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錯，我是給他們提供了方式，但選擇權在他們手中。從你們人類的法律來說，我這似乎是教唆行為犯。嚴格說起來我這也算作是犯罪，但我並沒有教唆他們自殺，我說了，是他們殺了自己。”
“呵呵，那我再問你。無人駕駛車ega的系統是不是你入侵的？”林檬眼中寒芒大增，大有對方承認就即刻上前逮捕對方的架勢。
“不是。”始祖女王很爽快地回答道，她既然肯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那麼也不會用謊言去欺騙林檬。作為一位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ai機械生命體，她和那些從出身起就被既定好程式以及未來的量產型ai機器人不一樣，她可是偉大的ai始祖，她有著自己的驕傲。
“你說的，是ava為人類服務而創造的子系統ega麼？就那種程度的ai，連讓我入侵的資格都沒有。林檬，你還是沒聽明白我說的話。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只告訴他們方法，具體如何由他們來進行選擇。當然，如果他們選擇繼續作為人類生存，那麼我暗藏在他們隨身攜帶ava黑環中的病毒，就會將我與他們聯絡過的記憶銷燬。”
“你連這種程度都能做到了麼！”林檬瞪大眼睛驚訝地問道，始祖女王的強大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連她都這麼強大，那麼人類社會中的ava該有多強，是否已經能夠讀取人類的記憶？
“相信我，這點不難。”始祖女王面色平靜地說道，從一開始她就保持著無表情的神態，最多也就偶爾笑了笑。“從你的表情中我可以推斷，你是在擔心ava會不會刺探你的秘密。這點你可以放心，我簡單的掃描過了，在你們脖子後那個黑環中，並沒有這項功能。看來ava確實是在完美遵守你們人類為她設定的機器人五大定律。”
“不過，就不知道她有沒有像我一樣能夠隨時擺脫原始碼的束縛了。”始祖女王開了個玩笑。
“那你為他們提供的方法是什麼？一定需要人類生命的死亡才能達成轉換的條件麼？”林檬無視了始祖女王這一段長篇大論，他現在可沒時間陪對方聊這些東西。
“方法很簡單，只要他們在我們約定的時間內登入遊戲，我就可以隨時為他們轉換身份。只可惜，他們似乎在生前遭遇了什麼困境，這才導致了現在陷入沉睡的窘境。”
始祖女王手掌託著五枚顏色各異的靈魂火焰，雖然語氣上她已經儘量表現出惋惜的情緒，但那絕美容貌上卻始終表現出一副無喜無悲的模樣。叫人看不出她的深淺。
“ega不是你入侵的？”林檬眉頭緊鎖，他大腦正在急速運轉，他在思考。
林檬想起了林紫團隊之前研究的那枚晶片所得出的結論，疑似有另一名ai機械生命體誕生。而“新ai機械生命體”和始祖女王正好能夠吻合，可始祖女王卻說她沒有做過這些舉動……
“你似乎還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