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媽唯恐天下不亂的上前,朝雲重福了福身,道:“既然老爺都聽見了,那奴婢也不藏著掖著了,蘇姨娘産後下毒一事是夫人吩咐奴婢做的,奴婢還留著當時候的證據呢,都是夫人寫了信託柳絮送給奴婢的,這些奴婢始終帶在身上呢,就怕夫人有朝一日反咬一口,所以這些都是奴婢的保命符,今日奴婢都交給老爺來看。”
徐媽媽說完,還真的掏出了好幾張書寫的整整齊齊的信紙遞給了雲重。
雲重一張一張的看著信上的內容,每看一張,他的臉色就一沉,最後,他氣的把手中的信紙狠狠地甩在了張氏的臉上,道:“瞧你做的好事。”
張氏蹲下身,拿起來一看,上面的內容她看著都覺得心驚,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寫過這樣子的書信。
“老爺,妾身沒有,這些根本就不是妾身寫的。”張氏極力的否認道。
“別跟老夫說,你連自己的字跡都認不出來。”雲重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張氏本想反對,可是這紙上面的字與她的字跡幾乎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連她看著都誤以為是她寫的,何況是旁人。
“怎麼,沒話說了?”雲重瞪著她,嘲諷的說道。
“老爺,妾身是冤枉的。”張氏辯駁道。
雲重沒有感情的看著張氏,道:“張氏,老夫念與你多年的夫妻,這些年對你的所作所為我也是睜一眼閉一隻眼,不與你多做計較,可是老夫的一再包容只讓你得寸進尺罷了,現在老夫若一再姑息的話,只怕老夫膝下的子嗣全都給你害了。”
張氏頹然的癱倒在地。
“你搬到佛堂去修養一段時間吧,至於府中的管家權暫由沛涵管著,反正她也快嫁到裕親王府了,剛好趁此機會學學如何把家給管好。”
張氏淚眼婆娑的看著雲重,道:“老爺當真僅憑幾張廢紙就定妾身的罪?”
雲重道:“張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十多年前老夫對蘇娘視若無睹,多年後,老夫不想再重蹈以前的覆轍。”
張氏慘白如死灰:“妾身為老爺做了那麼多,難道還抵不上一個死人在你心裡的地位?”
雲重不語。
正是因為他的不講話,張氏心裡更是灰白,她爭了十多年,搶了十多年,以為戰勝了那個女人,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抵不上一個死人在他心裡的地位。
何其的可悲。
“明日你就搬到佛堂去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你再出來。”雲重一錘定音,一點感情都沒有。
張氏吞下了血淚,恢複冷靜道:“老爺這是要奪妾身的管家權嗎?”
雲重負著手,道:“不過是讓你到佛堂去靜思一下而已。”
張氏冷笑。
一旦進入佛堂,那根本就等同於被褫了管家權。
張氏抬起頭,道:“老爺當真就不顧尚岑和玲燻?”
雲重負著手,道:“你少在這提尚岑和玲燻,你如此的蛇蠍心腸根本就不配成為他們二人的母親。”
張氏的眼裡閃過一絲的怨恨和不甘,保養得宜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皮肉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