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活動,柳絮拿了個不錯的名次,勉強擠進前十的她,成了皇宮裡宮女們羨慕嫉妒的物件。三個女人一臺戲,宮女們礙於建業帝與芳華的面子,不能在私底下議論嘉怡。但柳絮嘛,嘿嘿,那就特殊對待。
偏偏嘉怡又給了一次神助攻,她總能找出各種藉口,慫恿柳絮,去太醫院與叢笙多多接觸。美其名曰,“得在這兒多準備些降暑的藥物。”當然,藉口是假的,給柳絮叢笙創造接觸的機會,是真的。
若是,柳絮真的能找到個圓滿的歸宿,那便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小姐,你可不能再這樣了。若明日再去,恐怕……”嘉怡的心事,柳絮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故而,當她又抱回兩包降暑的藥材時,有些悶悶不樂。“你是不知道,太醫院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喲……”
“怎麼啦?誰敢欺負咱家柳絮姐姐?”嘉怡笑了笑,接過她手中的藥材,放在一邊,開解道,“說來聽一聽,若是有道理,我就幫你出這口氣。若是沒道理,我就……嘿嘿,替你樂一樂,開心一會兒。”
“還不是都怪你,天天讓我找去叢太醫。”柳絮怪也不是,不怪也不是,看向嘉怡的表情,是複雜且多變的。到底,她還是個傳統的姑娘,嘉怡的某些想法,柳絮是理解不到的,“他們都在取笑我了。”
“這有什麼,你呢,是我讓去的。取笑你,那便是取笑我。”嘉怡甚少擺出郡主的架勢,但此時此刻,柳絮卻有種錯覺,彷彿又看到當初在丞相府裡,嘉怡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到底發生什麼了?”
說實在的,倘若不是為了撮合柳絮與叢笙,嘉怡可真想早點離開皇宮這是非之地。但……罷了,為了柳絮的幸福,再忍受一些流言蜚語,又算得了什麼呢?
“哎呀,都是一些小道訊息,不足為信。”柳絮想了想,但還是按下不說。不過,她那點小算盤,是瞞不過嘉怡的。柳絮本想隱瞞,可當她看到嘉怡一副神機妙算的笑容時,心裡卻慌了神。
“好吧,我就不戳穿你。七夕快到了,你有什麼想法嗎?”若是,能利用七夕這個日子,讓二人互表心意……嘿嘿,想到這裡,嘉怡便是莫名開心。“要不要我幫個忙,比如,帶點訊息給叢太醫呢?”
嘉怡故意咬重叢笙的名字,似在提醒,又似在暗示。總之,柳絮的臉是徹底紅了,儘管,她盡力掩飾,是燭光照耀下的錯覺,而非害羞產生的紅暈。“小姐,七夕什麼的,還早著呢,咱們不慌,慢慢來。”
“行,慢慢來。我呢,就替你當這次紅娘。”說來也是奇怪,旁人家都是丫鬟們充當小姐的紅娘,替小姐與心上人制造浪漫的幽會。但到了嘉怡這裡,卻是她替叢笙柳絮營造浪漫的氣氛,嘖嘖,真是奇事也。
不過,最重要的事情,嘉怡卻還沒有問過柳絮。正當她鑽上床鋪,準備休息時,嘉怡叫住了柳絮,趁她的背影還在視線範圍內時,輕柔地問道,“柳絮姐姐,我只要一句實話。你,喜歡叢太醫嗎?”
越是直白的問題,才能越清楚柳絮的心思。
“小姐……你這,問得太突然了。”柳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僵在原地的她,一直保持相同的姿勢,不敢轉身看向嘉怡。能想象得出,此時此刻,嘉怡的眼神裡,有一道光,是可以穿破她的心牆。
“柳絮姐姐,我是認真的。”先前問過一次,但只是玩笑般的試探。而這次,嘉怡是認真的,她想要得到個確切的答覆,想知道柳絮真實的心聲。“你,喜歡他嗎?”
“嗯!”跟在嘉怡身邊太久,不知不覺間,柳絮也學會了一些嘉怡的性格,這便是影響吧。“喜歡,小姐,他真的很好。很善良,很有能力,很有責任感……”不知不覺間,柳絮儼然成了個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