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薄弦還小,也就七歲,卿子柒五歲。
薄弦父親薄文正,當然也不知道怎樣想的,沒有經過薄弦的同意給他報了個芭蕾舞的培訓班。
薄弦知道的時候,氣炸了,當場和薄父吵了一架,接著上樓將自己鎖在房間裡。
從早上到下午,那是一點水糧都沒進。
而卿子柒那天呢,又恰恰在外婆家,晚上七點多才回來,一回來,卿子柒就揣著一口袋糖跑薄弦家找薄弦。
然而薄弦心情不好,誰都不見,任憑卿子柒在房門外學貓學狗學青蛙更加是還學驢叫,都不開門,連吱都不吱一聲。
卿子柒在薄弦房門外嘀嘀咕咕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家。
回到自己房間,看著那開著的窗,窗戶對著薄弦窗戶,不到半米就是薄弦的房間,卿子柒轉了轉眼眸,蹦蹦跳跳的下了樓扛了把掃把上來。
踩著小板凳,舉著掃把,就用掃把去戳薄弦的窗戶。
竹竿碰著玻璃,發出“滋滋”的響聲。
而且卿子柒也不嫌棄累,再加上這戳著窗戶發出的聲音滿好玩的,小孩子好奇心又重,卿子柒就越戳越有勁了。
然而她高興了,屋子裡坐在窗邊的薄弦卻是聽得直皺眉,心情也更加煩躁。
說實話,搞出這噪音的要不是卿子柒,他的小青梅,他早動手打人了。
小孩子好奇心雖然重,但是對於什麼事情大多都是三分鐘熱度。
卿子柒戳了一會,見黑漆漆的對面還是沒有反應,腦洞大如天的她瞬間就腦補出一場恐怖片。
什麼薄弦的房間不開燈,然後她在房門外喊那麼久,現在還戳他窗戶都沒反應,卿子柒就想啊,薄弦是不是讓鬼給吃了。
頓時,眼睛裡就泛起了淚花,奶聲奶氣帶著哭腔道:“小弦子……嗚嗚,你是不是被鬼吃了?”
蹲窗戶邊在思考人生的薄弦:……被吃了能回你嗎?不能吧,那我就不回你了。
卿子柒似乎也想到,要真被鬼吃了,薄弦估計也回答不了她,不過不是被鬼吃了那一定是被鬼抓了,搞不好現在鬼睡著薄弦的床,將薄弦扔涼涼的地板躺著,還不讓他說話。
一想到這種可能,卿子柒更加擔心了,直接哭了出來:“嗚嗚嗚,小弦子你是不是被抓了?嗚嗚嗚,小弦子被鬼抓了。嗚嗚,我……我沒有小……小弦子了……”
聽著卿子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薄弦蹙眉,還是不忍。
站起身來開啟窗戶,漆黑如墨的眸子滿是無奈,伸手捂著耳朵,聲音是有些清冷的正太音:“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
“你被鬼放了?”總算見著自己的小弦子,卿子柒瞬間止住淚,燦爛的笑著。
“傻,世界上哪有鬼。”此時的薄弦,臉尚有些稚嫩,卻時刻擺著一副大人的嚴肅表情。
“那你餓嗎?”卿子柒思維跳躍很大,前句說的是南極企鵝生活,後句她能跳躍到北極北極熊到底有多可愛。
“不餓。”薄弦撇臉哼道。
“噢。”這下卿子柒不知道該說啥了,一臉懵逼的望著薄弦,望到薄弦受不住她的目光轉過頭時,從床頭櫃掏出包五毛錢的辣翻天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