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亦像是在釋放什麼,有問必答:“馬越是百里的親戚,曾經在於府做過幫工,他自然不會對百里動手,只是百里受恩於我爹,不肯跟他走,這才動了粗。”
“曾經?”花田抓住字眼,“看來這其中又發生了不少曲折。”
於子亦繼續說道:“馬越生性暴戾,在府內經常與別人打鬥,因為是百里的親戚,我爹一直容忍著他。
直到他偷了我爹收藏的字畫,去黑市轉賣,我爹忍無可忍將他趕出於府,其間發生了爭執,他揚言要殺光我們全家。
出了於府後,他去了舍饒山,與那兒的散匪勾結在一起,在山上等待時機,在我外出之時,殺進於府。”
好嘛!殺人動機現在有了,還算合情合理,看來又一個疑點破解了。
“真是禽獸不如!”鍾離咬牙切齒,憤然問道,“你為什麼不去報官?或者直接解決了他。”
“我想過這樣,可是馬越在舍饒山設了迷迭陣,任何進山的人都會被困死。”於子亦眼圈紅腫,血絲爆滿,只恨不能立即殺進舍饒山。
“迷迭陣!”蘭子君不禁驚訝的喊出來。
“怎麼?子君兄,迷迭陣是什麼?”花田問,這又超出他預想的範圍。
“迷迭陣陣法複雜,大陣中包含無數小陣,此陣做起來簡單,但破起來不易……”蘭子君欲言又止。
“你能破解嗎?”
“……”
花田一語中的,蘭子君搖了搖頭,道:“難。”
“這沒王法,沒天理了,被害的人在這兒無可奈何,殺人的土匪卻安居在山上,我要去劈了他。”鍾離義憤填膺,背囊裡的刀配合著他的怒氣抖了幾抖。
“咳,鍾離,你忘了米田共之約了嗎?”花田輕咳了一聲,在一旁提醒。
鍾離果然老實,閉了嘴,退到花田身後,默默安撫背囊中的刀。
“這麼說,這個馬越也不簡單,呵,於堯竟出大神啊。”花田有意提醒蘭子君,第一個疑點,也是最重要的疑點還沒揭破。
蘭子君這才想起來,最初要問的事,都怪花田,非要先問入京趕考的事。
“最後一個問題。”接過花田的話頭,蘭子君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收魂魄?”
兜兜轉轉,終於轉回來了。
“我沒有收押魂魄。”於子亦比剛才冷靜多了,像是在陳述兩件不相干的兩件事。
花田坐到兼堅一旁,像無事人似的,全權交個蘭子君審案,沉下心來,一壁聽於子亦解釋,一壁分析剛才得到的訊息。
“於兄,你快說說吧。”一旁的鐘離忍不住了,又多嘴一句,他替於子亦著急,想趕快幫於子亦脫離嫌疑。
聽完於子亦的悲慘遭遇,鍾離對於子亦的態度來了個大轉彎,開始憐憫起於子亦,心想著,就算他收押魂魄也一定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完了還不忘表一下自己的決心:“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把賊匪馬越抓到的。”
“我真的沒有收押魂魄,我只是用鎖魂囊暫時收納魂魄。”處於術士間的默契,於子亦看向蘭子君,“鎖魂囊不可能長期儲存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