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拿著吧。”一身穿豔服,頭戴珠釵的小倌拉著兼堅不放,硬往他手中塞東西。
“不用,你留著吧。”兼堅擺手,死活不要。
“公子是嫌棄我?”小倌雙眸中蓄滿淚水,眼巴巴的看著兼堅。
兼堅心下一震,竟有種心動的感覺。
“好吧,我收下。”兼堅接過小倌手中的手帕,塞進了衣袖中。
“我要走了,你快些回去吧。”摸了摸小倌的腦袋,兼堅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四海中漂泊了許多年,容顏中添了不少滄桑,性格也沉穩了不少,反而更加招蜂引蝶,惹了一身債。
捏了捏小倌給的手帕,裡面鼓鼓囊囊的,不知是什麼。
銀子?兼堅最喜歡不過了。
流浪了這些年,才知道銀子是個好東西。
找了處偏僻的地方,兼堅打算拆開看看。
“呦,兼堅小爺,這又是哪個情種給你的?”花田從兼堅身後出來,探看兼堅手中的東西。
兼堅也不遮掩,大方的拿出:“我們住宿的那個小倌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還沒來得及拆開。
花田也不客氣,接過兼堅手中的手帕,拆開來看。
探頭一看,氣的花田臉都白了,將手帕拋還給兼堅。
兼堅接過一看,哈哈大笑起來,手帕包裹著幾顆當歸子,這小倌太可愛了。
“這是盼著你回去呢,你還跟我幹嘛,快回去享受吧。”花田說著氣話,這些年吃的醋可不少。
兼堅收斂起笑意,挎上花田的手臂,道:“你讓我去哪兒,我說過了,死也要跟著你。”
一句話讓花田這些日子受的氣煙消雲散,心軟下來,他怎麼捨得讓兼堅離開呢。
“就你嘴甜,快上來吧,今兒我們去東海瞧瞧鍾離。”花田拿出守靈劍,御劍而起,手伸到兼堅面前。
兼堅覆上花田的手,花田一用力,將兼堅帶上來。
唸了一咒,兩人駕風而去。
這種狀態,是這些年來的往常。
兩人一劍,伴著風伴著雨,踩著落日迎著朝陽,走過大江南北,遍歷了四海。
滄桑了幾年,心境反而平和了。
歷經滄海難為水,回首過往,付之一笑罷了。
“老田,怎麼還不到東海?”看著腳底荒涼的巖壁,兼堅問道花田。
花田微皺眉頭,嘴硬道:“沒走錯,這不就是往東嘛。”
手指向前方,西下的陽光刺的兼堅眼痛,半眯著眼,兼堅譏諷道:“好大的朝陽啊,我怎麼記的該睡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