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會兒茶,於子亦道:“我只有兩個問題,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起死回生之術?”
因為於子亦打破了美好的氛圍,鍾離摟過於子亦的肩膀,將一碗酒舉到他的嘴邊,道:“於兄,時間還早,我們先慶祝……”
鍾離嘴笨,找不出勸酒的理由,卡住了。
“慶祝這位花兄失而復得的腦袋。”蘭子君接上。
氣得花田半死,又不好發作,只好順著蘭子君的話來。
不等於子亦表示,跟他碰了一杯,無言一口悶掉。
逼得於子亦不能推脫,接過酒碗,也豪爽的一口飲完,接著一聲悶響,倒在了桌子上。
花田將一瓶藥甩給蘭子君,這是剛剛在桌底蘭子君給他的迷魂藥,物盡所用,現在物歸原主。
“於兄,對不住了。”花田飲完最後一口酒,和鍾離一齊將於子亦抬到床上。
這種做法雖然是下下之策,不過也是逼不得已,花田幾個的身份不能暴露。
回到紅樓,幾個大睡了一番。
花田忖度著找個時間去舍饒山看看,想去找蘭子君來商議。
還未出門,兼堅出現了異常,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這把花田嚇壞了,抱起兼堅直衝蘭子君的房間去。
“子君兄,你快看看兼堅在怎麼了?”將兼堅放在床上,花田焦急萬分。
蘭子君上前來看。
“你別一直站著看啊,趕快給他把把脈,看看他到底患了什麼病?為什麼會暈倒。”花田看蘭子君不行動,更加著急。
“不用看了,待會兒天黑一點,我們去找兼堅的本體。”蘭子君好像早就預測到了兼堅的狀況,很是淡定。
蘭子君用銅鏡跟鍾離聯絡:“怎麼樣了?”
“嗯,我已經燃了還魂符。”銅鏡中的鐘離身在幾摞草垛中,看起來像是牲畜棚。
知道蘭子君有計劃,花田冷靜下來,問:“是不是該跟我說一聲,從地府到現在,你隻字不言,讓我乾著急。”
“一年前的今日,兼堅抽魂入陰,我想他在陽間的本體必然會有反應,便差了鍾離去尋,找到了一個地方,想今夜找到兼堅的本體,讓他還陽。”蘭子君終於鬆口。
“抽魂入陰!之前在藏書閣看過,活無常想要入陰,有兩種方式,一是找道士做法進入地府,二是用刀將自己的脈搏挑斷一半,使自己進入半死狀態,再使魂魄與本體剝離。”
花田繼續道:“用第一種方法入陰者,是為了儲存在陽間的壽命,讓自己的生命終止一段時間,而第二種方法入陰的人,則是為了擺脫某種痛苦,才選了這個不得已的法子。”
“對,兼堅屬於第二種。”蘭子君道。
有什麼苦比挑斷筋絡還痛,花田看著兼堅的魂魄,心痛起來。
“我要去找兼堅的本體。”花田對蘭子君道。
“不急,一會兒兼堅的魂魄會帶我們去找的。”
果然,等了沒一會兒,兼堅的魂魄有了反應,跟幽魂似的站了起來,輕飄飄的飛出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