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說話的時候,一眾都被他的聲音吸引,都會下意識的盯著屏風看。”蘭子君啟發其他三個,“然而,沒有一個人觀察旁人的表現。”
旁人?
“你是說明明德?”花田受到那麼一丁點啟發。
“但是呢,在一眾愚昧中,有那麼一個人,認真的觀察了周遭的一舉一動。”蘭子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矜道:“那個人,就是我。”
“子君兄,你有話說話,別飄起來。”花田嫌棄,趕緊將蘭子君拉下來,再吹就上天了。
蘭子君擺了花田一眼,繼續道:“我觀察到,當徐皇聲音響起時,明明德的喉嚨和肚子在動。”
蘭子君依然不點到點兒上。
“是腹語,明明德在用腹語代替徐皇說話。”鍾離走南闖北,這種小把戲自然知道。
“也就是說,屏風後面坐著的人根本不是徐皇,怪不得明明德走後,他就不說話了。”兼堅小結一番。
蘭子君很是滿意幾個的默契配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潤潤嗓子。
“明明德冒著事情敗露的風險也要追查兇手,到底是為什麼,你們追到兇手了嗎?”花田問向蘭子君。
“兇手進了佘山,但明明德百般阻擾不讓進,再加上徐皇頒佈過不準任何人進佘山的召令,所以我就回來睡覺了。”蘭子君一臉睏意,將頭一撇,用手輕輕捂住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花田看到蘭子君這樣無所事事,又想到自己今晚的經歷,剛才被遺忘的怒火又燒了起來,對著蘭子君喊道:“你是不是故意整我,你知道我今晚遭遇什麼了嗎?”
蘭子君從上到下打量了花田兩眼,瘸著的腿,臉上沾著的泥土,身旁飄揚的貓毛,看來經歷不凡。
蘭子君憋笑問道:“看你這樣,是遭遇了不太尋常的事,不過我倒是很感興趣你,說來聽聽。”
花田慷慨激昂,抑揚頓挫,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他在冷宮的“奇遇”。
完了,口渴的灌了一大杯茶,氣哄哄的做下來休息。
“哈哈哈……”聽畢,鍾離捂著肚子笑個不停,兼堅在一旁憋著笑,蘭子君也開懷大笑了一番。
“你是閻王,惡鬼的終結者,竟然害怕鬼。”蘭子君一壁笑,一壁拍著花田的肩膀,身體抖動個不停。
鍾離聽完蘭子君的話後,笑得更加猖狂,兼堅也忍不住笑出聲,要不是有阻絕符擋著,估計整個院子的人都會被吵醒。
“笑笑笑,讓你們笑。”花田很是窘迫,將碟中的花生彈向他們三個,三個連連閃躲。
“好了好了,我們談正事,不要再嘲笑我們花大人了。”蘭子君坐回到太師椅上,還不忘損一句花田。
“你為何騙我去冷宮?”花田正色的問向蘭子君。
“我沒騙你,而且我也不知道右側道路通向冷宮。”蘭子君不再嬉笑,恢復以往,又解釋道,“兇手會分身術,你去追的那個是真身。
蘭子君最怕的就是這些奇門異術,防不勝防。
“什麼!”花田突然提高聲調,將蘭子君拉回現實,“你讓我去追真身,子君兄,你覺得我有那麼厲害嗎?”
花田自損一番。
“你別太高估自己,分身術很傷元神,你去追兇手時,他最多也就剩個三成功力,以你的三腳貓功夫還是能對付的了的。”蘭子君一盆冷水潑向了花田。
“再說,你覺得你能對付的了明明德嗎?”蘭子君又潑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