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三雪的指引,鍾離走出小閣,來至一處僻靜的峽谷,一股涼意襲上心頭。
“雪兒,我們不走了吧,這兒怪冷的。”鍾離打了一個寒顫,停下了腳步。
三雪不已,在鍾離手中抖個不停。
鍾離無奈,自己找來的刀,跪著也要寵完:“好好好,我們再往前去看看。”
鍾離將衣袍裹緊,帶著三雪繼續前行,他倒要看看,前面是什麼,引得三雪如此躁動。
在朝歌時,三雪躁動過一次,這次,會不會也是同樣的原因。
三雪很有靈性,脾氣也很大,見誰都想砍一刀的那種暴脾氣,可是唯獨見了脾氣大的某人,歡喜的很,收斂的脾氣,不住的抖動,可能這叫做臭味相投吧。
鍾離暗想一番,便自己笑了起來。
三雪不滿鍾離放慢步子,抖動著抗議,鍾離回了神,繼續前行。
轉了幾個彎,前面愈發的寒冷,鍾離單薄的衣袍根本擋不住寒氣的侵襲,僅憑一身腱子肉禦寒。
來至一個路口,眼前雪白一片,四周視野開闊起來,行至盡頭,是一處寒潭,幽幽寒氣從譚中冒出,鍾離又打了一個冷顫。
“好了,你們也看了,這兒什麼都沒有,我們回去吧。”鍾離帶著三雪轉身欲走。
潭中央微微起了漣漪,緊接著一張慘白的臉浮出水面,鍾離被水聲驚動,回過身去,一個赤裸的人從潭中出現,冰涼的水滑過肌膚,流至身下,冰結般的臉上露出嫵媚一笑。
“鍾離,好久不見。”潭中的人沙啞著嗓音,氣息不足的道了一句。
鍾離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潭中的人,許久才喊出多年未敢叫的名字:“沈長流!”
沈長流向鍾離伸出雙手,嬉笑起來,恢復一些精力的青年,有了絲人模樣,只是肌膚慘白,依舊沒有血色。
鍾離不顧一切的跳入冰潭,遊至到沈長流身旁,小心翼翼的撫上沈長流的秀髮,冰涼刺骨,彷彿與冰潭融為一體。
鍾離一臉的心痛,吼了一聲:“沈長流,你這個王八蛋!還有臉來見我!”
沈長流依舊嬉笑著,毫不在意道:“我臉皮厚,你使勁罵我吧,只要能給你解氣。”
這一說更讓鍾離生氣,打橫將沈長流從潭中抱起,怒氣衝衝的游回到岸邊,將沈長流扔到地上,脫下衣袍給遮擋著沈長流赤·裸的身子。
沈長流吃痛的揉著屁股,委屈的埋怨道:“你現在都敢打我了。”
“我哪有打你!”鍾離趕緊辯駁,蹲下身來,大手伸進衣袍,給沈長流揉搓著屁股,心疼的問道,“真摔痛了?”
沈長流移動身子,整個屁股蹲放到了鍾離手上,道:“真摔痛了,你可得好好安慰他。”
鍾離捏了一把,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趕緊穿上衣服,我帶你離開這兒。”
沈長流搖頭不起,曖昧道:“我們之間不想這個,還能想什麼。”
說畢,坐起來,吻上鍾離。
鍾離懷抱著沈長流,熟悉的感覺又再次重啟,緊緊的勒著他,想要將沈長流勒進自己的身體裡,將他的血與肉揉碎,一口吞掉,這樣,他就不會再離開自己了。
深陷在這個吻中,鍾離久久不能自拔。
沈長流的舌頭靈活的在鍾離嘴中游走,來至最深處,舌心一鬆,將一顆微小的藥丸渡到鍾離咽喉。
鍾離喉嚨滑動,將藥丸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