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餚酒釀的香味籠罩著整個軍營,人煙繁旺,燭火搖曳,一改白日的冷清。
夜,悄無聲息的進入喧鬧。
“公子,飯做好了,你來吃。”八都來至軍營前,呼喚坐在營前,支稜腦袋發呆的兼堅。
兼堅怔愣的抬起頭,目光無神,疲軟道:“我等花田他們回來再吃。”
“公子,他們去河源地起碼要花上三日,難不成你三日不吃飯。”八都玩笑道。
“三日!”兼堅提了點精神,旋即蔫了下來,低頭嘟囔道,“怎麼不叫醒我,臭花田。”
“公子,我把飯給你端過來吧,軍營那群糙漢子說話沒遮沒掩,怕你聽不慣。”八都看似粗獷,實則心細的很。
“八都,不用了,我進去穿件外袍就去吃飯。”兼堅也沒有那麼矯情。
說畢進營穿衣,心情悵然,毫無胃口。
“將軍,你們怎麼回來了!”營外響起八都驚詫的喊聲。
兼堅還未來得及穿上另一隻衣袖,便忙不迭的衝出軍營。
“花田。”瞧進眼中的,終是花田一人。
花田快步走上前來,將另一隻衣袍撿起,一壁給兼堅套上,一壁責怪道:“什麼事給你忙的,連衣服都不穿好。”
明知故問,兼堅瞪了花田一眼,乖順的套上衣袖。
八都上前來,驚詫的圍著柴啟明看了一圈,確認一番,再次問道:“大人,你怎麼回來了?”
“我他孃的不回軍營,還能去哪兒。”柴啟明喝道。
“是不是餓了,順便回來吃個飯?”這才一天不到,幾個就回來了,說不通。
“嗯,是餓了。”柴啟明不知八都驚詫是甚,摸了摸肚子,確實餓了。
“飯已經做好了,可以開飯了。”八都依舊一頭霧水,迷惑的跟著柴啟明去吃飯。
餓了一天,幾個狼吞虎嚥,將飯桌上的菜席捲一空。
飯飽酒足,睡意來襲,花田幾個早早回了軍營,聚在一起商量明日的事。
柴啟明與八都也參加進來,小小的軍營擠滿了人。
“有三件事要做。”吃飯之際,花田早早打算好。
“柴兄,明兒你帶些軍役上山,將屍山清理出來。”屍山不除,瘟疫常在,此為花田最擔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