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混亂，山腳下的戰火，眼前幾人的喘息。
天空中無人機的嗡嗡聲，還有寶兒姐的關懷，黑管兒嘴巴也在說著什麼，王震球倒是簡單猜，畢竟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具體說了什麼話，環境裡是什麼聲音，都只能讓張楚嵐自己腦補了。
因為此刻他聽覺裡，只剩下耳鳴。
眼前的事物分明那麼清晰，腦袋裡卻一片空白。
所有原先想好的策略在此刻，就像高舉起來的玻璃重重摔下，成了滿地碎片。
張楚嵐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步沒有算對，又是哪一步開始入了林秀的圈套。
眼前這一幕，包括大家震驚的眼神，就算他剛醒過來也知道，絕對和自己脫不開干係。
“張…嵐”
“張楚嵐，你歇夠了沒？”
寶兒姐搖晃兩下無果，果斷給他一巴掌，真讓他清醒過來。
“寶兒姐…我剛剛昏過去，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張楚嵐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說出口的語氣不像是詢問，更像是哀求。
“你昏過去後，身體自己動咧，厲害得很，那馬仙洪沒兩下就被你打趴，還有那個黑漆漆的人偶也是。”
寶兒姐毫不在意，呆瓜腦袋的她第一次形容得這麼具體。
張楚嵐臉上寫滿了絕望，一時間，感覺到無助，冰冷。
似乎世界將他拋棄。
東躲西藏這麼多年，哪怕加入哪都通，他都堅持與炁體源流撇開關係，但現在是什麼情況？
張楚嵐真的沒有印象，自己會什麼炁體源流。
甚至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為什麼林秀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也能利用到？
還是說，那不是林秀所為？有另外的老傢伙在暗算我？
那石子上有炁，確實有可能不是林秀乾的，一時間，腦子一陣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