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一句話連自己也成了豬,把女人逗樂了,就不再沉著個臉,開始吃飯。蘭子命令道:“梁有財,今天又週末了吧?不打算去給兒子送飯嗎?”
柳成雙重新回到病房走廊,五毛已經只給他一個背影。通道拐角離蘭子病房也就十多米,他當然能聽見。他覺得老天也眷戀他,給他一個見面的機會,因為他不知道五毛要去給兒子送飯。
柳成雙走到蘭子病房前,停下腳步,大聲咳嗽兩聲;女人正吃飯,男人好象不善言辭,蘭子正坐在床頭髮怔,聽得聲音熟悉,慌不迭的往外看,不是她朝思暮想的柳成雙還能是誰?!
蘭子忽然不知所措,她想要跳下床去,才發現腿上著夾板;她就要喊一聲“成哥”,卻發現這也不能叫,於是就渴望著成哥,眼裡的飢渴更加難耐。柳成雙不再遲疑,大步走進病房。
“大哥,你可來了!”蘭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柳成雙,後者竟有一樣的眼神。很快就醒悟過來,蘭子對病友說:“這是我家大哥,成天忙啊忙,到現在才來看我。”
病友點點頭,說道:“哦,是大哥呀!怪不得長得那麼威風,有這樣的妹子不奇怪啊……大哥坐吧!”女人說話也挺會說,會夸人。她男人也聽話,把陪床的凳子殷勤遞過來。
柳成雙微微一笑,說道:“謝謝啦!聽說你們都很照顧她,真是好人!”柳成雙說起話來真是正,沒有人會懷疑是蘭子的親哥哥。蘭子想笑,但又不敢笑,嚴肅著臉說:“哥,罰你扶我走一圈,誰讓你才來?”
柳成雙故作很委屈,卻又微微笑道:“好好好,扶你出去溜溜…你現在不疼嗎?小心點!”柳成雙拿出大哥哥的樣子,擔心之餘又充滿了渴望。
蘭子顧不得說話,挪到床邊,伸手出撈柺杖;柳成雙卻早已拿起,遞給蘭子。等蘭子起來時,柳成雙很自然的扶起她的胳膊,蘭子就順勢靠近他的身體。柳成雙隨口而出:“慢點,要小心!”
柳成雙扶著蘭子出來,正躊躇著往哪走,蘭子卻用手一指:“那邊去!”人逢喜事精神爽,蘭子拄著單拐,竟然比柳成雙走的要快。柳成雙急道:“慢點!怎麼這麼不憐惜自己?”
蘭子大咧咧說道:“沒事,快點走,我有話說!”當然,柳成雙是在照顧她,所以蘭子稍微加快,就顯得他反而慢了。柳成雙不覺加大了腳步,微一用力攔住她,象使了閘一樣迫使蘭子慢下來。
蘭子“嘻嘻…”笑了,但很順從的慢慢走起來。見走廊沒人,就把頭靠近柳成雙,想親一口,但卻夠不著他的頭,就在脖子上啃了一口,低聲說:“真想把你吃了!”
熱氣在他的脖子上散發,讓柳成雙癢癢的,他忍住心裡的悸動,使勁攥了攥蘭子的手,也低聲道:“想死呀?這裡人來人往,你就不怕?”
“不怕…”蘭子仍是低聲說道:“我找死也找了個墊背的,有啥可怕的?何況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她不知道幾天內村裡發生了重大改變,所以她除了高興還是高興。
柳成雙本想來訴苦惱,他沒有別的地方去。他幾乎要脫口而出,告訴她自己的不幸,這也是他冒險來這裡的初衷。但他知道還不是時候,就警告蘭子:“注意點,我們出去找一個肅靜去處。”
出了走廊,對面是一趟平房,最早這裡是倉庫和職工宿舍,因為後面蓋了宿舍樓,前面才有很多房成了雜物間,人反而很少見。蘭子向北邊宿舍樓地方一指:“往這走,這走小門出去!”
原來醫院的大門開在北面,某任院長嫌是倒大門,就改成了西南大門,又靠近大路,所以就把北門壘上,只開了一扇小門,方便從北面出入。只是這裡畢竟不如西大門好走,北面漸漸人行稀少,若不是後面連著菜市,職工們從這裡出入,這小門恐怕也保不住。
有個好處,人們大都漸漸遺忘了這曾經繁榮的北門,已經習慣了西大門。柳成雙驚訝蘭子竟找到了這個幽靜之地,一塊空地栽滿了花樹,可謂別有洞天。
其實也好理解,這片幽靜之地是醫院職工的歡樂園,每到夜晚,相熟的男男女女都會下來乘涼玩耍,包括他們的孩子們。可以看出來,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精心安排的,就說這小花園,順路砌起了一米多高的花牆,中間是一個大圈門,把外面的世界隔離開來。蘭子說:“要不我們去裡面吧,很肅靜?”
白天沒有人來玩,就便宜了柳成雙和蘭子。因為沒有人會仔細看,園子裡的花前樹下成了他們幽會的地方。來到園子的深處,柳成雙覺得不會有人看見了,就說:“就在這兒吧,你太不方便。”
站在前面的蘭子停下來,猛得一轉身,柺杖早掉在地上,一雙玉臂猛然摟住了柳成雙的脖子,身子吊起來。柳成雙一驚,怕蘭子跌倒,忙也伸開雙臂,緊緊的托住蘭子的臀部,兩張嘴不由分說貼上在一起。
柳成雙吻的好辛苦,負著百多斤沉,卻還要拼命的去吸吮,就象要把蘭子吸進肚裡去。蘭子也忘記了自己是受傷之人,很受用的嚼著柳成雙的舌頭。
一陣的昏天昏地後,兩個人才滿意的分開嘴。柳成雙這才感到負重享受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抱著蘭子,邁步走向不遠處的排椅。
蘭子不管這些,只是喃喃道:“成哥,我的成哥,你怎麼忍心這麼長時間才來看我?我受傷了啊?再不來我就發瘋了!”蘭子就象要把滿肚子的苦水倒出來,全然不顧柳成雙的感受。
柳成雙簡直無話可說!他扶蘭子坐下,又拾起蘭子的柺杖,放在她身邊。他以為蘭子知道他的一切,因此苦笑道:“蘭,你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哥承受的一切很難讓人難受,如果選擇讓我受傷或受難,那我情願摔斷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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