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訴沉默著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額頭上的黑線沉得快要落了下來。
林鷺突然從裹成一團的被子中伸了隻手出來, 啪啪地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然後迅速地縮回被子裡。
唐訴抬起眼皮：“嗯？”
她像是完全不自知：“你過來點，離得遠了我還是有點慌。”
於是唐訴又頂著一頭黑線過去坐在床邊。
他嘆了口氣：“現在總行了吧？”
林鷺吸了吸鼻子：“不行, 這樣總有種老父親在照顧病重女兒的感覺，我覺得不ok。”
唐訴面無表情：“叫爸爸。”
林鷺朝他扮鬼臉：“做夢都不可能夢到的事還是少想為好。”
說著她又伸出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你躺上來，這樣我自在一點。”
唐訴眉毛又是一跳。
林鷺奇怪道：“咦？”
唐訴看她：“咦什麼咦？”
“沒啥, 就是剛才那個瞬間，感覺你怪嬌羞的, ”她還咧開嘴樂不可支地笑了聲。
“……”
林鷺催促他：“你快點躺著, 我困死了, 想睡了。”
唐訴實在拿她沒有辦法，脫掉拖鞋，在她拍了好幾次的位置躺了下來，然後拿起櫃子上的遙控器，很是無奈：“那我把大燈給你關了？”
“okok”
唐訴便按下控制燈光的按鈕, 只留下盞床頭燈。
黯淡昏黃的燈光, 渲染出晦暗不明的氛圍, 帶著說不清的曖昧。
她像是一隻正在曬太陽的貓，享受地眯起眼：“那我睡了。”
唐訴閉著眼揉了揉眉心, 想要自己保持清明：“嗯。”
“晚安。”
“晚安…”
那邊便沒了聲音，估計真的是困了, 也不像平時一樣沒完沒了的吵他。
只是,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這種時候他就很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