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弓愣住，怔怔地看著蘇越，他內心的疑惑有很多，蘇越在他的眼中也是越來越神秘。
很久以前，他就對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被宗主帶回來的孩子有些驚訝，因為蘇越的表現與其他的孩子是不一樣的。
當年蘇越被蘇曦芸帶回來的時候只是一個嬰兒，隨著成長，他並未展現出屬於孩童的活潑。
即便如今沉穩的蘇曦芸，在年幼的時候也是一個不省事的傢伙，可蘇越從一開始就很沉靜。
也是如此，九長老對蘇越印象深刻。
如今，蘇越說要交給他修煉的功法，這屬實是讓他驚訝，驚訝於他竟然相信了蘇越的話。
這種莫名其妙的相信讓他自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九長老害怕我坑你？”蘇越笑道。
齊弓沉默片刻，道：“老實說，有些怕。”
“也是，畢竟我還要你廢去一身修為，幾乎相當於你前半生都白煉了。”蘇越道。
齊弓擠出苦澀的笑意，道：“我這前半身的修為，卻也比不上少宗主你。”
“這很正常，也很公平，萬事萬物之間都差距，這是無法避免的。”蘇越道，“你又怎麼能知道，我所付出的就比不上你所付出的？”
九長老聞言，頓時啞然，有些出神地看著蘇越。
他的眼中有疑惑，在他看來蘇越天賦卓絕，在如此年紀便有讓他看不出深淺的修為，作為靈脩而言，他所收穫的必然是比他付出的多的。
“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蘇越看出他的想法，“更何況，很多東西你都不曾看到。”
聽到蘇越的話，齊弓露出歉意的神色，道：“是我想得輕鬆了。”
蘇越並不在意，他只是簡單地提醒一下齊弓而已。
“那你信得過我麼？”蘇越道。
齊弓思索片刻，道：“不盡信。”
蘇越呵呵一笑，道：“倒是沒把一口話說死。”
齊弓也跟著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
“九長老，我再問你，廢你一身修為，重鑄根基，從頭再來，你願意麼？”蘇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