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我就越覺得脊背發涼,渾身冒冷汗,我已經分不清我遇見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趕緊找到二大爺的女兒,論輩分我要叫她一聲姑姑。
二大爺生前就兩個女兒,一個遠嫁,一個留在家裡傳承香火。
留在家裡的這個我叫她春姑,找到春姑簡單的問了幾句,發現剛才華三叔沒有說假話,二大爺確實是凌晨四點去世的,毫無徵兆。
春姑似乎知道我會找她,她拿出一封信,說是二大爺留給我的,我心裡宛如翻江倒海,二大爺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信上寥寥幾行字“遇周莫助,遇龍多磨,遇水多難,遇雲多變。”
我看著信紙默然無語,完全不懂這四句話的意思,第一句話我倒是看的出來,就是遇見姓周的人不要出手。
那第二句遇龍多磨,難道是說遇見姓龍的也不好嗎?後面兩句我更是摸不著頭腦,唉,二大爺啊你到底要對我說什麼?
你既然在臨終前和我見面,為何又要把這些秘密帶進棺材裡去。
春姑又說:“我爸早算到他有這一天,他說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陳家有祖訓,女子不得學習算命風水,所以我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我只知道我爸主要是算命,看風水你爺爺敢稱近百年來的第一人。”
我的爺爺?我從來沒見過他長什麼樣,對他的事蹟也知之甚少,倒是二大爺的確是深藏不露。
春姑見我不做聲,便嘆了一口氣走出去了,我現在腦子裡完全是一團漿糊,這些事就像是一團亂麻一樣,根本讓我理不清頭緒。
過了一會兒,我走進靈堂,給二大爺上了三炷香,正巧碰見了陳先培,陳先培可是我的親二叔,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處處針對我。
當著二大爺遺像的面,二叔並沒有為難我,還和我打了一個招呼:“石默,你也來了。”。
我看都懶的看他,不想理他直接出門,二叔又說:“石默,你心裡是不是非常恨我?”
。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盯著二叔看了一會兒,冷冷道:“二叔,你說的太嚴重了,我不恨你,但我討厭你。”。
的確,我對二叔算不上恨,但是我不喜歡這個人,我相信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喜歡一個隨時隨地針對自己的人。
二叔笑了一下,揮揮手說:“你小子還真有點像你爸,天藏秘術你可要收好,不要搞丟了,後天早晨七點,二叔上山。”。
這陳先培怎麼忽然像變了個人一樣,對我說話客客氣氣的,完全不像之前那樣尖酸刻薄,難不成是良心發現了?
他越是這樣,我便越是懷疑棺材裡的屍體是被他弄走了,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早就和我掰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