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僵硬的脖子硬生生轉了回來,額頭的冷汗佈滿整張臉,這他媽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凌晨兩點二十三,我渾身冒汗,就像是才從池塘中爬起來一樣,渾身溼透了。
紅燭微弱的火光將我的影子拉長,樟樹上忽然飛起一隻貓頭鷹,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那個女人的聲音沒有再出現,我緊繃的心這才慢慢放鬆,難不成剛才是我太緊張聽錯了?
連續抽了幾根菸,一看手機才三點鐘,師父交待說要天亮才能回陳家老墳,以現在四月份的天氣,最少要六點鐘才會天亮。
“唉……”我嘆了一口氣,心想我這究竟是觸到了什麼黴頭啊,好端端的就變成了這樣,要是一開始師父別叫我回陳家村看風水就好了。
“石默,你為什麼不理我呢?”我剛剛放下的心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提起來了,我嚇得尖叫一聲,差點罵了一句“草泥馬”。
這聲音就好像是在我耳邊響起的,我哆嗦著不敢回頭張望,更不敢做聲,害怕是人的本能,我也不例外。
也許你們覺得我太過膽小,風水師在外人看來像個神棍一樣,更不可能怕這些有的沒的東西。
但其實做風水師真沒有那麼簡單,許多事是秘而不宣的,說出來就是宣傳迷信,搞不好就被請去喝茶了。
當今許多人在網上看見的風水師,丟擲一些點穴擇地的案例,我只能說那只是冰山一角,玄乎的事沒幾個人敢說。
我們不提倡迷信,但有時候遇到一些事科學無法解釋,那便只能稱之為玄學。
我又哆嗦著點燃一根菸,現在只有抽菸才能緩解我心裡的緊張。
見我不答話,那女人的聲音便又響起來了:“石默,你說話呀,你轉過頭看我一眼呀,我是高小紅啊!你不是暗戀我嘛……”
聽見高小紅這個名字,我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少了一半,這不是陳家村的村花嘛,這附近十里八鄉長的最俊的姑娘。
哎,我一個半出世的地師也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
高小紅說著說著手還搭上了我的肩頭,我整個人都像被電麻了一樣,她身上幽幽的香氣讓我恨不得親她幾口。
難怪我一開始聽見她的聲音會覺得耳熟,原來是高小紅,高小紅雖然長得漂亮,但是要求也高啊,附近這幾個村的癩蛤蟆都追過她,但都以失敗告終。
至於我更是連開口的膽子都沒有,畢竟人家以後可是要嫁到大城市去的,我一個風水先生能給她啥嘛。
“石默你咋了?你抖啥子?你不會沒見過女人吧?”高小紅揶揄的笑了笑,我一張臉漲的通紅,雖然我還是處男,但現在處男就意味著男人沒用,連妹子都泡不到。
我當然不能接受這樣的侮辱,我立即反擊:“放屁,我怎麼沒見過女人,我前女友……那……那……身材……”。
說到最後連我自己都不信,高小紅又笑了起來,我覺得她笑得真是好聽。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我堂堂一個飛星風水術的傳人會怕一個女人?笑話!
“我怎麼不敢看你!”我立即轉過頭去,一張精緻的臉蛋兒出現在我眼前,我和她相隔不過一寸的距離,我差點就親上了她的紅唇,我的臉更紅了,這是我第一次和女人捱得這麼近。
而接下來的事是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我還沒反應過來,高小紅的嘴唇就吻了上來,我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遮住了我的眼,嘴巴上傳來一陣奇怪的感覺。
整個人又酥又麻。
這就是處男的悲哀,連線吻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