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個吻的緣故,也可能是睡覺前當空氣清新劑噴的那點兒抑制劑,身體深處因資訊素而起的源源熱意在最涼的三更半夜消失地無影無蹤。
葉修昏昏沉沉拽住了旁邊的布料往身上拉,拉到一半才發現拉的床單不是空調被。這時候葉修才想起來之前葉秋離開時他氣得把那條被子團成團砸了過去,然後讓葉秋撿走了。
不過葉修表示絕不會因為一條空調被向葉秋低頭。
接著他翻遍了房間裡所有的櫃子都沒有再找出一條被子。厚的被子全被傭人收走了,而薄的被子除了每人屋子裡的兩條,其餘的目前全在洗衣房堆著。
對啊,不是每人兩條空調被嗎?
這時葉修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另一條被子是哪兒了,在葉秋的房間——也是他原來的房間。
但是葉修並不打算向葉秋低頭。
郊區的別墅就是好,這個時間靜得可怕,偶爾有幾聲犬吠,大概是誰家晚歸。葉修躺在床上愈發清醒,雙眼直直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見了天花板上的漫步者,那麼專注。
葉修和葉秋從小到大就共用同一個大房間。想著給兩個孩子各自留個私人空間,葉母還特意讓人弄出了兩個小隔間,只不過一直都被他們兩個當雜物間用。就像父母的主臥房一樣,兩人份的東西,兩個人分,遇到點兒狀況的時候就兩個人一起湊合用一下。
那個時候他們屋子裡有一條被子是一直放在雜物間的。
葉修怕冷,所以晚上會緊緊抱著葉秋,兩個人一起窩在被窩裡,特別冷的時候葉修就把另一條被子拿出來展開覆上去,因為都懶得去拿熱寶寶或是空調遙控器,最後只能兩個人抱在一起在被子裡哆哆嗦嗦縮成團,靠彼此的體溫取暖。
可傻了。
回家之後,葉母覺得孩子都這麼大了,理所應當地重新為葉修準備了一個房間。由於太匆忙,就只能挑了一間客房好好收拾一番,這幾天葉母沒少拉著葉修到處逛街,尋思著再往這個房間裡添置點兒什麼。葉修看老媽逛得開心,便無所謂了,正趕上葉秋公司忙一筆大生意,一直住在公司加班加點,也就沒人提兩人像以前一樣住一起了。
葉修想,果然還是兩個人住在一起方便一點兒,就不會出現掉裝備撿不回來的事情。如果沒有晚上這些事兒,他現在應該縮在被子裡像個費x羅巧克力球一樣被葉秋一臉嫌棄地抱在懷裡吧。
“阿嚏!”葉修揉著鼻頭打了個哆嗦。
嘖,凍死了。
葉秋失眠了。
他本來以為好不容易結束那個大案子今天可以好好在家睡個覺的。
計劃是美好的,現實都是放屁。
平常氣急了會叫那人混賬哥哥,但葉秋知道,自己才是真混賬。
尤其是今晚,混賬透了。
當時的一切現在都以超清畫質在腦海裡回放。
吻過之後還做了什麼?
葉修只能聞到清淺的冷香,實際上由於情緒波動過大,葉秋當時爆發的資訊素足以讓任何一位普通oega提前進入發情期。
葉修身上的資訊素被勾得又開始若有似無地散發,葉秋的手當即順著葉修白嫩的脖頸一路滑到露在襯衫外的鎖骨,輕輕摩挲了兩下,手指順著衣邊向下描摹直到捏上了襯衫的扣子,緩慢而認真地挑開,一顆一顆。撩開衣衫後,軟唇覆上,像品嘗什麼珍饈美饌一般細細舔咬研磨。而另一隻手則拂上腰間,成為身下人桎梏的同時在軟肉上揉撚出一抹抹嫣紅。
葉修的喘息十分壓抑,甚至沒有露出一點呻吟。
葉修向來不願意按別人的正常套路來。這種時候要是洩露一點兒呻吟,那絕對是被吃幹抹淨的節奏,理智弦啪啪斷。
但現在已經快到極限了。
葉秋卻是因著葉修的忍耐起了心思,唇上手上的動作愈發具有挑逗性,也開始漸漸發狠,腰間的那隻手也開始時不時地向禁地探去,似試探一下,又立刻向上遊移在腰間。
看起來像是瘋魔了,實際上葉秋只是意識到——反正吻都吻了,勞資已經無所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