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的托住她的後頸,二人的距離不到十厘米,彼此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
“你自己承認的,我只說你想用我的腎救你心愛的女人,你自己說的冬兒,你這根本就是潛意識的想法,所以才會不加思索的說出口,這騙不了人的。”慕暖心的胸口微微的起伏,一雙黑眸瞪得溜圓,和剛剛要死要活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你這是欲加之罪,難道除了冬兒,我身邊還有得腎病的人嗎?”龍傾月有些好笑的看著精神熠熠的女孩反問。
看來是真的不疼了,都能跟他叫板抬槓了,這讓他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你才是強詞奪理!你和她十年前就在一起了,你怎麼可能不喜歡她?而且這十年你們不是一直也在一起麼?她還懷了你的孩子!你就是一個混蛋,畜生,野馬,驢糞蛋!”慕暖心搜腸刮肚,把自己知道的難聽的詞語全都蹦了出來。
反正丟臉就這一次了,話都說清楚了,她心裡也痛快!
“你還敢提十年前,十年前我明明約的你,可是你卻讓冬兒去了,害的我把她當成了你……”
龍傾月提起這件事就火大,那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剛剛從雪山上把她救回來的一星期後,他滿心歡喜的想約她單獨過個生日,可是她不但沒有去,還讓冬兒去了。
“你說什麼?你約我?我怎麼不知道,你別找藉口了好不好?第二天冬兒都跟我說了,她說你約他一起過生日,你們還……反正就是抱了,睡在一起了!”
慕暖心當時很茫然,那時候她才八歲,冬兒怕她不懂,還將事情描述的非常詳細……她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總之心裡非常的不舒服,而且很噁心。
所以從那開始,她才開始刻意的疏遠他,他和冬兒也越走越近,最後形影不離。
雖然很難過,可是她卻從來都不讓自己表現出來,每天只過著自己的生活,只是性格越來越孤僻。
“你在胡說什麼,我明明約的是你!我親手把那個紙條交給小比羅,讓他交給你的。”龍傾月的眉頭越皺越緊。
“我根本就沒有收到什麼紙條,更沒見過比羅!”慕暖心輕輕的搖了搖頭。
“難道是比羅搞的鬼!”想到這個可能,龍傾月胸口立刻悶了起來,十年前,他到底做了多麼蠢的事,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人可以相信。
“不,不會是他!他不是那樣的人!”慕暖心相信比羅,他不是一個壞孩子。
“除了他不會有別人!”龍傾月十分的肯定。
“怎麼不會有別人,難道就不會是你的冬兒搞的鬼?也許是比羅把紙條給了冬兒,讓她交給我,她沒給呢?你就是喜歡冬兒,處處都維護她。”慕暖心有些生氣的想要掙脫開他的手,在冬兒的事情上,她和他沒的談。
“你生氣歸生氣,別亂動啊,弄疼了傷口受罪的是你!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再追究也沒有意義了,你到現在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會說我想要你的腎救冬兒。”龍傾月真的快要嘔死了,他和她之間的一切誤會,竟然都源於十年前的一次失誤。
不過,這件事就算再繼續深究下去,對他有百害而無一益,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轉移話題,再次扯到正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