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清醒的時候帶著些恍如隔世的感覺,隨即是腹部傳來的清涼與刺痛。模糊的視線裡搖搖晃晃的,阿米婭感覺自己彷彿在一個不斷起伏的木馬上挺不下來,眼前的光景模糊成一片偏暗的光暈,只能看到色塊組成的世界。
在自己快要找到逃出那個教宗的據點的路的時候,阿米婭不幸地迎來了自己的追兵。米黃色頭髮的女妖她有些影響,是鹿鳴送進監獄的那倆個護法之一。
隨後,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東西開始進攻自己,先開始自己還能跟上,直到越來越的古怪傢伙佔據了自己身邊的空間,她逐漸地沒有了反擊的餘地。
正當那位女妖興致勃勃,自信滿滿地準備收工的時候,忽然,阿米婭掏出了那個圓形的炮筒——在不使用的時候,它能透過摺疊收縮它自身的體積。阿米婭看向了對手,顯然易見的,她察覺到了那是什麼,一把大刀迅速地飛了過來,已然準備就這樣瞭解掉阿米婭。
但是,閃亮的高光已然從炮筒中炸出,無論是阿米婭還是鳶尾花,倆人的眼前同時一片空白。
“呃……”
腹部傳來了刺痛,鳶尾花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就在阿米婭腦海中依然是萬事休矣的狀態時,高光褪去,人像的重影交疊在了一起,整個世界重新清晰了起來——鳶尾花被重重地擊出飛了出去,血汙與殘破的衣物構成了她身上此刻僅存的裝飾。
阿米婭就這樣拖著受傷的身體逃走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追兵到最後居然只有一個人,這絕不會是那個老頭會有的行動方略。但此刻的她已然顧不得如此了。忍著劇痛離開了地下的秘密基地以後,確定沒有追兵的阿米婭才緩了一口氣,拔出了刺入身體的劍,忍著幾乎昏厥過去的疼痛進行了簡單的處理。
“雁鴻。”
阿米婭捂著眼睛瞥向一邊,熟悉的人關切地看著自己,讓她安下心來。隨後,阿米婭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她急忙地就要將腦海中剛剛浮現而出的情報全部說出來。
“那個教宗的能力……”
阿米婭正要急切地說的時候,忽然,她一眼瞥到了另一邊的奧托。
“奧托?”
阿米婭剛剛恢復的大腦開始分析眼前的狀況——按著鹿鳴給出的計劃,現在的倆人,應該……阿米婭腦海一怔,立即掏出了只剩下一發了的【神罰】,指向了奧托。但同時,又一個疑問浮上心頭——倘若如此的話,那麼,雁鴻為什麼又和奧托這個傢伙這樣呆在自己身邊的?
“冷靜,冷靜。”奧托舉起手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友情提示一下,你要是現在對我出手的話,你可是也會死的。”
“你應該能感受得到的吧,脖子根上的清涼。”
阿米婭立即明白了過來現下的情況……她成了一個人質,脅迫雁鴻的人質。這樣一來,一切都能說的通了。
同時,阿米婭也感受到了那股子所謂的清涼。她氣餒地放下了手,收起了【神罰】。
“所以呢,教宗的能力?”奧托一臉狐狸笑,顯然,他對於能將倆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很是得意。
“這樣的話,我們升起火來吧。”奧托得意地說道,“夜還長著呢,不是嗎?”
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