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鹿鳴,阿米婭和夕月找到雁鴻時,他正依著集聚地地大門呼呼大睡著。
“他這是,喝了多少啊。”鹿鳴無奈地笑了一笑,隨後翻身將背上的大葫蘆摘了下來遞給了阿米婭,隨後將雁鴻背在了身後,“爛醉如泥啊。”
“誰知道呢。”阿米婭也無奈地攤攤手,看向了偷笑著的夕月道,“一開始說什麼只喝一點點,然後就這樣了……”
“我也沒有看住他,一下子就不見了。”夕月看著雁鴻在鹿鳴的背上不斷地咳嗽著,這才小踏上幾步拍著雁鴻的脊背為他順了口氣,“我還沒有問,這位雲隱族的朋友是……阿米婭似乎和您很熟悉啊。雁鴻也提起過您的名字,混沌也一直有說過您,鹿鳴。”
“你這不是知道很多麼……我也是知道你的。”鹿鳴沒有回答,反倒是對著夕月笑著說了起來,“雁鴻經常提到你呢,黃金族小姐夕月。甚至,喚醒你的璞果的一半,也救了當時我的性命。”
“這些……我當時都在昏迷著吧……”夕月有些遺憾地說著,“我好像一直是這樣,作為雁鴻的累贅。”
“可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都將不會相遇。我可能就溺死在我師兄的手筆中了。”鹿鳴笑著顛了顛背上的雁鴻,“這傢伙也不會在這裡喝個爛醉……不是嗎?我們每個人的存在都是毫無疑問的意義非凡,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
“嗯。”夕月無法理清自己那亂糟糟的心,又無法否認鹿鳴所說的話,因此,她只是淺淺地嗯了一聲。對於這位黃金族少女來說,她依舊無法合理地認為自己理當呆在雁鴻的身邊,在她的印象中,她似乎把自己看作了雁鴻一切不幸的根源。但顯然的,她並不想就這樣離開雁鴻,可越是努力,不幸卻反而越來越深,就好像一隻蜷曲的刺蝟,即寒冷,卻又擔心會刺傷別人而孤零零著。這便是這個女孩全部的矛盾,而能解決掉這個心結的,也只有她自己。
“所以說,你這傢伙,是怎麼到了這邊的。”阿米婭這時忽然問道,“雁鴻不是說,你這傢伙現在被困在影教之中嗎?”
“我逃出來了,但也因此遭到了他們的追殺……”鹿鳴回答道,“那個影教的教宗透過一個名為‘星期天’的人販子組織購買了一批兒童,我確實忍受不了這樣明晃晃的混蛋行為,所以本來想要悄悄地逃離後再想辦法解決掉那個混蛋的,但還是被發現了,一路逃到了這裡。”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給雁鴻發了那個警告?”阿米婭問。
“是啊,可這傢伙明顯一點都不聽勸。”鹿鳴又顛了顛背後的雁鴻,這回雁鴻半醒了過來,喃喃道:“欸……我怎麼……坐在馬車上了……”
這自然引起了鹿鳴的大笑來,他輕鬆地向前走著,緩緩地說道:“真是經歷了不少的事啊。我完成了復仇,奪回了師父的葫蘆後就逃出了國。在影教知道了他們在尋找雁鴻……畢竟那個特徵的環民也只有他了。當時我便給雁鴻發了那個警告,隨後我便了解到了那個混蛋教宗的計劃。”
“雁鴻對這些好像都是有一定了解的……”這時夕月回憶了起來,“我記得每次,無論是提到那個影教的時候,還是之前皮埃爾他們說的那個人的時候,雁鴻雖然都沒有明說自己知道什麼,但他的眼神總是會變得很憂傷……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子的雁鴻……”
“說不定是有著什麼難言的過去呢……這個傢伙看著很坦率,但其實是個什麼都不想說的人啊。”阿米婭看著鹿鳴背上的雁鴻,無奈地嘆一口氣道,“這個傢伙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說起來,在來到這邊的路上,我見到了估計就是那夥人販子吧?”鹿鳴這時又說道,“而且我看到辰星和混沌也在那些孩子中間……我才猜想你們是不是也在追蹤那夥人販子?”
“是到是是啦,不過不是完全自願的就是了。”阿米婭看著前方已然出現的臨時辦事點說道,“這一切,還是等進去後我慢慢地和你說罷。”
白堯在一棟高樓地天台上目送著鹿鳴進入到奧托的辦事點後,這才收了眼神,看向了遠處的郊外。在那裡,三個自己被消滅掉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直尋找著的想要讓雁鴻接觸的最後的活化的太陽法則的結晶【朝陽】居然就在那傢伙的手上,同時,那傢伙似乎有著獨屬於他的操縱太陽法則的方法,而且很嫻熟。這不由得讓他也有些疑惑,畢竟活化的太陽法則就連自己也不敢觸碰。
在【智者】原本的計劃中,本是要讓雁鴻去帶回那份力量,然後自己再透過雁鴻施展些手段讓【朝陽】不再活化從而接手。不過現在的自己又沒有辦法讓雁鴻回心轉意不去尋找【朝陽】,自己的現身一定會招致他的懷疑。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的訊息,就例如一來,自己先讓雁鴻自己去霍爾塔姆尋找【朝陽】的線索,這首先就為自己和【死刃】的鬥爭創造了時間。只要在這段時間中把【死刃】從應許之地和神蹟倆個地方全部抹除掉,就不會對自己的計劃有著什麼影響。二來,現在【死刃】那傢伙顯然被什麼別的東西吸引了目光不再對雁鴻感興趣,無論那是什麼,對於現在的【智者】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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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鹿鳴,他也不過是擺了一副閒棋罷了。要是能透過鹿鳴與雁鴻的聯絡將人販子的進度拖慢從而拖慢【死刃】的腳步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不過,即便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現在的時間也足夠自己解決一切問題。
“畢竟,那個傢伙想要解決掉那些個我的話,他就不得不暴露他神殿的位置……一點又一點線索的累計,那傢伙遲早會被我找到的……何況,現在已經初見端倪了呢?我的老友。”
三天以後。
在奧托的率領下,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高盧公國最外側的堡壘與之後它所守護著的城市,達克。
“雁鴻,還沒從三天前的酒桶裡爬出來?”奧托無不嘲諷的對著馬背上無精打采的雁鴻說著,甚至還輕浮的吹了個口哨,“無主之地的有著破碎光環的雁鴻萬事屋的主事人雁鴻也不過是個控制不住自己慾望的三流探險家啊?”
“住嘴……”雁鴻鄙夷地透過了目光,“遲早有一天,我要把我的名號打響在這片大地之上……到那時候你連給我捧臭腳都不配。”
“哈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現在的奧托與雁鴻就維持著這樣的脆弱的合作。倆人都已然看透了對方在表面下隱藏著的真實目的,但又礙於各自的目的維持著這表面上的平靜。不夠,互相早就看不順眼的倆個人此刻自然是爭鋒相對,好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