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利亞團長?”緋永的速度最快,也是最先趕到了西米利亞的面前。但當緋永切實地看到了西米利亞現在的樣貌時,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怔怔地停下了腳步。
西米利亞躺在地面上,滿身都是強力衝擊所帶來的血肉模糊。夜與阿嵐此刻也跑了過來,看著滿地的血汙,也在一瞬間裡有些心有不忍。
“醫療兵!醫療兵!”
夜招著手大喊著醫療兵。無論如何,西米利亞團長的這個傷勢,已經到了必須要必須要馬上給予醫療的程度。
“這可以算作是勝仗吧。”正當所有人在為西米利亞著急的時候,她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模糊不清地說著,“怎麼都一副喪氣的模樣啊。”
“西米利亞團長,你先好好休息,不要亂動……”
“還死不了……”西米利亞依舊猛烈的咳嗽著,但話語聽上去卻清晰了很多,“我是因為我自己的失誤導致如此的……夜團長那邊,相信找到了自己的答案,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了吧。”
“慚愧……雖然敵人大敗而逃,但是,對於我們個人而言……”夜左右看看緋永和阿嵐,嘆口氣說,“毫無收穫……也不是,還有一肚子的火氣……”
“西米利亞團長?”一個杜林醫療兵跑了上來,當即看到了西米利亞的傷痕累累,也不廢話,馬上跑過去摘下了自己的醫療包。
“你們也聽到了吧……我在昏迷時分有些印象……打雷一樣的巨響……”西米利亞向著夜擺擺手,“去看看吧,別有什麼意外。”
“嗯。”夜深知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了,便迎合一聲,拉著阿嵐想著那巨聲的來源奔去。
“阿嵐,對不起,我食言了。”夜剛走幾步,見緋永她們大抵都聽不到了,便直言不諱道,“有些事我不想讓緋永有太大的負擔……她說的是對的,那個人再混蛋,也是我們的父親……可是啊可是……下一次,我不會手軟了。”
“那個混蛋不值得……我會獨自揹負起這份罪孽。”
“緋永姐她……”阿嵐聽了這話,心裡一怔,隨後嘆了口氣,說道,“緋永姐是最受首領迫害的吧……一開始,至少我還是個對他而言有用的工具,獲得了與這份有用匹配的待遇;夜你是他認可的兒子,如果沒有那些事,你的前程會無比榮光,只有緋永姐她,徹頭徹尾地只被看作去死就行的無用之物,沒有受到過哪怕一點的好處……”
“但偏偏她看得最開……”夜點點頭,“阿嵐,緋永知道她需要承認,她斬不斷那份血脈……無論如何,那是系起我們之間的橋樑……”
“但我不能……像這樣軟弱一次,便會失去一次機會……我必須堅定地沿著一條路走下去,哪怕揹負罪孽,也要撐起責任。”
“夜團長——”倆人正交談著向前跑動著,迎面慌亂至極的辰星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你們,有見到雁鴻嗎?”
“雁鴻怎麼了?”夜一怔,不由得放慢了語氣,緩緩問道。
“雁鴻哥他……”辰星忙著便要說出他們所遭遇的事,卻不曾注意到自己身前的一塊嵌在地裡的小石頭,啊呀一聲面朝地摔到了過去。
經過這個小插曲後,辰星才把雁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怪人帶走的事全盤托出。當然,除此之外,辰星還簡要報告了關於他們捕捉到了十餘個戈蘭芬俘虜的情報。
“不會有關係吧?”隨後,辰星才後知後覺的回頭看向了遠方——他在下山時聽得分明,那一聲絕無僅有的巨大聲響。
“無論如何,你先招呼山上的兄弟們下來吧……”夜點點頭,將自己的安排告知了辰星,“就交給你了這事。”
說罷,夜便拉著阿嵐離開了辰星身邊,而得了命令的辰星自然不會怠慢,忙沿著另一條路去告知夜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