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剛剛才是進入了美夢中的眾人,並沒有因此而被驚醒;因為在很快之後,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回答除了正確的口令:
“基你太黴,回令。”
“練習兩年半。”鋒銳的嘴裡,當即就是這麼回了一句。
不過就算對上了口令,並且聽出了那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就是本次才加入了任務的菜鳥妹子茶花。
鋒銳就算放下了弓箭,也沒有徹底放下防備。
一隻手放在了身後,抓住了一支匕首的刀把後,在嘴裡又是問出了一句:“這麼晚沒睡,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在這樣一個問題之下,茶花明智的在兩步之外站住。
嘴裡用著很是有些無奈的語氣,就此的說了起來:“鋒銳哥,我能叫你一聲哥嗎?
不怕你笑話,前幾天我在龜茲城與吐蕃人戰鬥第一次戰鬥時,當場被嚇尿的場面你應該也是看到了,一定是丟臉的厲害,認為我就是一個廢物吧?
只是我能怎麼辦?我當時心中雖然不斷在告訴自己,一定要勇敢,但是手腳根本不聽使喚。
可是我想活著回去,想帶著一份豐厚的戰利品回去,而不是被當成你們的累贅,接受你們的施捨,總要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這些天想了很久,決定一定要為戰隊做一點什麼,比如說跟你學習一下護理知識。
等到誰受傷了,多少也獻出一點自己的力量。”
當一個女孩子,連當時自己都被嚇尿了的事情,都是如此坦然的承認了,還有坦然承認自己是一個廢物這一點,可以說表現了相當的真誠來。
尤其是在寒風中獨自一人站在那裡,恨不得整個人都縮排了裘皮大衣裡,越發的讓人覺得有點可憐。
由此,鋒銳的心中莫名一軟,嘴裡說到:“行,你現在先進帳篷裡來吧,裡面最少沒有那麼冷……”
隨後的時間裡,鋒銳開始從零基礎開始,為那一位茶花開始講課了起來。
出於最後一點防備心理,他在這一個授課的過程中講著講著,會忽然對著茶花問出一個前面講過的問題。
不曾想到,沒有絲毫基礎的對方,居然是能對答如流,明顯是在認真在聽。
甚至後來說到一些複雜的地方,這妹子爭得了鋒銳的同意,點燃了一盞小小的油燈後,掏出了一個筆記本開始記錄起來。
因為帶著手套不方便寫字的原因,她果斷的取掉了手套。
很快之後,一支纖細的手掌都被凍得通紅,也是徹底的顧不上了。
期間,茶花還時不時的開口,用著很是真誠的語氣,附和起了鋒銳的一些觀點,很是讓男護士享受到了一些指點江山的味道。
一時間,都讓鋒銳感覺這樣一個原本難熬的夜晚,不再那麼讓人煎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