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這位胡郎君,我夫可算是一真正男兒~”
看到了老婦人開口之後,老婦人身邊男女看向了周邊大量看熱鬧的村民,那一個眼中的恨恨之色。
胡彪心中隱隱明白了什麼,鄭家人應該是聽了好些流言蜚語,這些年受了不少氣。
在面容一肅之下,多年征戰的殺氣向著四周村民看去,讓這些人心頭莫名發毛,雙腿也是顫顫了起來。
接著在氣灌丹田之下,胡彪的嘴裡也是大喝起來:
“大唐安西軍、玄戈營鄭通,西域服役五十餘載,每戰之下必爭先,屢立戰功。
當日吐蕃和胡人,號稱二十萬大軍攻我龜茲城時,更是全身受創多處之下,依然酣戰不退,前後殺死十餘胡人才是力盡而死,端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關鍵時刻,若不是鄭通出手,胡某早就是一枯骨。
所以今後,若是還有人在後面非議鄭通,便是我胡彪、我安西軍的生死仇人,雙方之間定是不死不休。”
說到這裡,胡彪用腳尖挑起一塊大青磚,一招亢龍有悔拍出,立刻將其打得四分五裂。
讓好些圍觀的村婦和村漢子,想到若是這一掌打中自己腦殼的後果,臉色都是發白了起來。
其他看熱鬧的村民,嘴裡齊齊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是聽到、看到了胡彪的表現之後,鄭家人卻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腰桿子都是挺直了幾分。
那老婦人,更是大大地出了一口氣,彷彿把這些年的委屈,統統吐出來一般。
在說不出的意氣風發之下,嘴裡大聲吩咐起來:“老大家,趕緊去把那隻老母雞殺了,老二家的去磨點白麵回來,款待一下貴客。”
聽到這樣一句,身邊兩個兩鬢髮白的婦人,模樣就是有些遲疑,想要說點什麼。
怕是這隻老母雞,已經是他們家的重要財產;那一些磨面的麥子,更有可能是留下來的麥種。
只是最終,兩人在對視了一眼之後,還是憋住了嘴裡的說法,準備動身去忙活。
好在這個時候,胡彪連忙開口:“且不急,淵海、戰犬,將東西拿上來。”
聽到了這一句後,淵海和戰犬兩人轉身回去,分別就從一輛馬車上,扛下來了兩個沉甸甸的箱子。
在胡彪的示意下,放到了鄭家人面前徑直開啟後;又是一大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在周圍村民眼中升起。
因為在兩個箱子裡,裡面全是一串串的銅錢,加起來怕不是有著十來萬錢之多。
只是這才到了哪裡,胡彪又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金子,放在了銅錢上。
嘴裡這才是說到:“箱子中的財物,一共是十萬零七十二文,全部都是這些年鄭通存下來的軍餉,還有戰功獲得的賞賜累積,都是一些乾乾淨淨的錢。
臨死前胡某受鄭通所託,幫忙帶回大唐轉交家人,還請各位清點清楚。
這一錠金子,則是胡某感謝鄭通救命之恩。
與一條性命比起,自然是遠遠不足,還請不要嫌少收下。”
以上的銅錢自然不是秀才,這些年積攢下來的軍餉和賞賜,僅僅是胡彪給出這樣一份撫卹,所找的一個合理藉口而已。
畢竟私下撫卹軍中家人,在封建王朝豈不是等於在收攏人心,準備造反的一種找死行為?
而那一錠金子的話,倒是胡彪實實在在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