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之前的時間裡,帶著一支化整為零的騎兵隊伍,都在朝島都潛伏半個多月時間了。
天天在隱蔽地點睡覺,感覺骨頭都要生鏽了一般。
好不容易等到了動手的電文,可以好好地殺鬼子了;剛準備揮舞著手中雪亮的馬刀,砍死幾個小鬼子活動一下筋骨。
結果才是親手擊斃了一個小軍官,帶著隊伍來了一個衝鋒,眼前的這些傢伙們就全部投降了。
一時間,歌者心中真叫鬱悶的一個厲害。
只能將手中揮舞的馬刀,無奈地收回了刀鞘。
見狀之下,以標準跪姿跪倒在地的上杉鷹,立刻在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認為自己總算活了下來,這場該死的戰爭對於自己而言已經結束了。
然後,就看什麼時候可以回島國,去與自己溫柔的妻子團聚。
因為他認為以對方玄戈營為首軍官的高傲,根本不會殺了自己,又或者說不屑於殺了自己。
只是很快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想太多了。
他從歌者的嘴裡,聽到一串讓他靈魂都顫抖起來的命令:
“馬上打掃戰場,然後去找下一個目標動手;今天不親手劈死幾個小鬼子,老子怕是睡覺都睡不著。
車隊中的物資就地銷燬,騾馬用毒藥給殺了,不能讓小鬼子們有吃肉的機會。
至於這些俘虜,他們的小命和身上的戰鬥品,都全部交給你們處理好了。”
歌者的聲音才是落下,一個魁梧的草原漢子鄭重地對著他回禮,嘴裡像是唱歌一樣地喊到:
“尊貴黃金家族的傳人,孛兒只斤大人您放心好了。
這些島國來的小鬼子,他們既然膽敢惹怒您,那麼他們將會付出代價,將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聽到這樣一句後,上杉鷹在嘴裡,大叫了一聲‘不’之後,就向著一旁的步槍開始抓了過去。
可是到了這樣一個時候,一切都太遲了一些。
在他剛剛撿起了步槍的時候,一根索套已經無比靈活和精準地套住了他;隨著繩子拉動間,他像是一塊木頭一樣倒地。
手中的步槍,又掉在了地上
二十分鐘之後,歌者所在的馬隊開始再一次地飛馳了起來,奔向了下一群受害者。
在他們身後的位置上,不斷傳來了陣陣炮彈巨大的殉爆聲;一眾跑遠了的朝島民夫,看著滿地斃命的騾馬屍體,則是一臉遺憾的表情。
因為常年吃著泡菜,很久也吃不上一頓肉的他們知道,這些被毒死的騾馬,已經不能食用了。
至於上杉鷹等人,現在倒地後,都被拖在了一眾草原牧民的戰馬後面。
隨著戰馬的飛馳,他們嘴裡發出了痛苦到極點的慘叫;但是在他們嘴裡的慘叫中,一眾牧民的臉上卻滿是暢快。
當然了,當他們看到前方那些玄戈營的戰士時,臉色又變得無比恭敬起來。
因為透過之前雙方的相處,他們知道玄戈營的騎兵對於他們而言,是如何一種恐怖的存在。
反正永遠不要反抗和忤逆他們,獻上自己最大的熱情和最好的歌舞,注意到這樣一點就是了。
最終,在被拖出了七八里後,全身血糊糊的上杉鷹嚥下了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