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的院子裡,不要說那些女孩子和年紀較小男孩們,已經是忍不住哭了出來,頓時就是哭聲一片。
就連鄭孝祖、黃耀宗這些少年仔,都是不斷地抹著眼淚。
一邊哭著、一邊在嘴裡喃喃自語的說到:“為何會這樣?我們華裔一脈在爪哇、在偌大的一個南洋,難道永遠只能如此屈辱地生活。
在這些洋人養豬一般的手段下,什麼時候他們想吃肉了,只能是挨刀子不成?
我們在華校刻苦學習,學著的那些母國經典文章,又能有什麼用?這書,我看不讀也罷,還不如去學些功夫,也能與土人搏命一番~”
在以上的充滿了委屈的說法下,院子裡頓時就是哭聲一片。
就在這種愁雲慘淡的情況之下,忽然就是一聲暴喝聲響起:
“哭、哭什麼哭,難道還能將荷藍人和土人全部哭死,給你們自己哭出一條活路出來不成?”
迷眼毛等所有人抬頭看去,發現開口的人物正是被一眾老鳥們,動不動就叫著‘死撲街’的戰隊指揮官胡彪。
在此刻,這貨再也沒有之前時間裡,與老鳥們吹牛打屁時嬉皮笑臉的模樣。
表情上不見如何咬牙切齒,但是一股說不出的威勢卻是撲面而來。
原來之前的嬉皮笑臉,只是這貨表面上的偽裝;實際上在多個系統任務的歷練下,這貨已經早就成長了起來。
想到了這樣一點後,迷眼毛這個新手菜鳥,收起了心中最後一絲對這些老鳥的輕視。
而在罵出了一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後。
胡彪才是繼續地大聲說到:“讓你們淪落如此,本質上的原因,還是你們身後沒有站著一個強大的郭嘉罷了。
試問,要是大青朝廷,如同陰人、法人一樣強大的話。
伱們還覺得,荷藍人這種在歐羅巴,也不過是彈丸一般的小國,還敢肆意地欺壓你們不成?真敢這樣,鉅艦和大兵早就殺過來了。”
那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這時終於是無奈地開口了:
“這位兄弟說得自然沒錯,只是大青國力孱弱。
數月之前我們就去求見了大青駐泗水城的一眾大人,那些大人卻是諸多推脫,根本沒有為我們奔走協調。”
然而,胡彪隨後卻是冷笑著,說出了一個讓他覺得大逆不道,受到了驚人衝擊的話語來:“大青?想要靠著大青,吃翔都吃不到一口熱乎的。
一百多年前的‘紅溪慘案’,你們難道就忘記了?當時一萬多人被殺,河水都被染紅,可自號‘十全老人’的乾隆怎麼說?
他說你們都是自棄化外之人,是按之國法皆幹嚴憲的悖旨奸民,一切純粹是“自作之孽。”
以上的這些種種往事,那個中年男人心中自然也是知道,不過一直都強迫著自己不去想罷了。
如今被胡彪這麼一說,就像是被揭開了身上的傷口一般,眼圈一紅、老大一個男人當即也要垂淚。
但是胡彪又繼續說了起來,讓他在震驚之下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