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在場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
在隊正起身撤離的那一刻,一發米涅彈飛過來之後,雖然沒有擊中這個小黃胖子,卻是擊中了他的副射手的脖子。
不幸地中槍之後,那一個不過只有十七八歲,在現代位面尚且只能是一個高中生年級的公公。
也是隊正在短短几天時間裡,所換的第五個副射手,就是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被嚇壞了的他,嘴裡大聲地叫了起來:“娘、娘,我要死了,我不想死啊~”
很殘忍,但是沒有辦法,在當前的情況之下,一挺重機槍遠遠比起一條人命更為重要了好些。
所以就算在第一時間裡,隊正就看到了副射手倒地的情況。
尚且有些稚嫩的求救聲傳到了耳朵裡後,心中說不住地沉重。
依然是強忍著救人的衝動,繼續拖著沉重的手搖式加特林,一路退出了十幾步之遠,來到一面牆壁後才是停下……
幸運的是,在隊正拖著重機槍撤離了有五六步的距離時。
守正道人已經是閃電一般地衝了上來,一把拖著年輕的副射手,冒著身邊密集飛舞的子彈,很快之後就脫離這一個危險的所在。
隨後搬開了對方死死捂住了脖子的右手,看了一下副射手脖子上的傷口之後。
大大鬆了一口氣之餘,嘴裡笑罵出了一句:“沒事、別叫了!你小子死不了,不過是被子彈咬去了一大塊肉而已。
離著血管和氣管,還有一段距離了。”
不過嘴裡說是這麼說,手上也是飛快地給這個年輕的副射手,開始止血和包紮了起來。
只是在這樣一個過程中,他沒有注意到自家腰間的一個鐵皮水壺,在衝上去拖著人轉移的時候,就已經被打穿了。
最初的時候,鐵皮水壺中最先流出來的是清澈的白開水。
但是在最多在數秒之後,從槍眼中流出來的水跡就逐漸變紅,最終變成了那一種刺眼的鮮紅色。
最終,許是在守正道人的安慰,加上及時的止血和包紮下。
在這個過程中,那一個年輕的公公停下了嘴裡的尖叫,臉上的神情也逐漸放鬆了下來,甚至等到了包紮完成的時候,人都是睡了過去。
沒錯!是睡、而不是暈了過去。
因為在他的臉上,神情已經徹底放鬆了下來,嘴裡還發出了響亮地呼嚕聲了。
“這小子,可是真能咋呼,差點沒嚇死我。”見狀之下,守正道人的嘴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是在語氣中還是相當的喜悅。
主要是這幾天的時間裡,他見過了太多這些公公和宮女的死亡。
因此遇上這種人能活下來,還不是重傷殘廢的那樣一種,不管過程如何,守正道人心中還是相當高興的。
就在這樣一個時候,耳邊忽然就響起了胡彪,那一個死撲街高亢的叫罵聲:
“守正、守正道人,你特麼地死了沒有?死了就算了、晚點我給你燒了,沒死的話趕緊滾過來,隊正這小子馬上就要不行了~”
其實守正道人,相當理解胡彪這貨為什麼現在開口之後,語氣就會這樣地狂躁。
也不知道哪一個孫子,想出了這樣一個惡毒的主意。
從昨天上午十點開始,上千被抓來的大青百姓,就在主樓大概一里遠的位置上,開始挖掘起了一圈壕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