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了我遞過去的望遠鏡後,那一個青人嚮導學著我們的樣子,將其放在了右眼上後,眯著左眼向著戰旗飄揚的位置看了過去。
只是我在從他的嘴裡得到了答案之前,卻是先得到了一個噩耗。
彷彿看到了地獄中的惡魔一樣,這個‘Con’、也就是白痴和蠢貨雙腿一軟之下,整個人就癱坐在了地上。
同時手上一鬆,將我的黃銅望遠鏡掉落在地上。
因為巧合地砸在了一塊石頭上,黃銅外殼被砸的凹陷了一大塊,裡面的鏡片與之前格蘭特將軍的望遠鏡一樣,瞬間也是砸得稀爛。
巨大的憤怒之下,我甚至想要抽出了腰間的手槍,一槍打死這一個蠢貨。
要知道!以我下士翻譯官的軍銜,是沒有資格配發望遠鏡的。
可是身為一個高雅的紳士,戰鬥之前在戰場上,怎麼能少了一個抽出望遠鏡,優雅觀察對方戰場的一個動作了?
所以我自己買了一個,足足花費了一個半月那麼多的薪水。
平日間在使用和保管的時候,一直都是無比的小心之中,卻沒有想到被這一個蠢貨,摔成了這樣一個模樣。
可是不等我真正做一點什麼的時候,這一個青人嚮導嘴裡說出的一段話,頓時讓我的心裡也充滿了恐懼。
因為他在全身因為嚴重恐懼而顫抖起來的聲音中,說出了一句:
“玄戈營,那一面旗幟上寫的是玄戈營;沒錯!是他們回來了,雖然比起傳說中晚了幾年,但是他們還是回來了……”
當‘玄戈營’這一個詞語,落進了我的耳朵裡後。
明明在大青溫暖的秋季,我渾身卻像是被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的冷空氣吹過一樣,變得冰冷和顫抖起來。
因為‘玄戈營’在整個歐羅巴,都有著巨大的名聲,不說是到了婦女和兒童都知道的地步,但是絕大多數人都知道、聽說過。
一切都是因為十九年之前,大陰帝國一整支強大的遠征艦隊。
在大青南方一個叫做羊城的地方,在已經打敗了大青軍隊的情況下,卻是被‘玄戈營’這一個反抗組織,帶著一些小市民和農夫,徹底地全軍覆滅。
就算大陰帝國隨後,又組織了一支更強大的遠征軍出發。
透過了一系列的戰鬥讓大青徹底投降,簽訂了一份不公平的《金陵條約》,賠償了一大筆的軍費。
但是十九年前的那一個夏天,在羊城發生了什麼事情,依然是引起了歐羅巴所有人的興趣。
只是除了一些不知真假的流言,其他都是一無所知。
這樣的一個情況下,直到此戰之中唯一的倖存者,大陰帝國著名德文郡公爵家族中的子弟:亨利·卡文迪許。
所寫的《玄戈營·最後的騎士》,先在《泰晤士報》上開始連載,後面又結集出版了。
並且很快之後,就被翻譯成了多個言版,在歐羅巴等地開始出售,無一例外都非常的暢銷。
在這一本暢銷書中,不僅詳細介紹了整場戰爭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