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正在划著龍舟的漢子們,雖然聽不懂胡彪嘴裡,那些‘化妝品’和‘脫髮藥膏’到底是什麼一些什麼玩意。
可都能知道,當前是他們衝過去的最好一個機會。
當即之下,顧不上手臂上肌肉的痠痛,將手中船槳划動得更快,讓原本就是極快的龍舟,速度又是更快了一些。
只是他所在的龍舟,如今離著貴妃所在的那一艘三級戰艦,距離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
眼見著最多隻有五六秒,就能衝到位的時候,胡彪眼睛不經意看到的一幕,卻是讓他差點嚇尿了。
具體上,就在甲板上。
一門18磅炮,在船舷後一點都不待將粗大的炮口推出炮窗,已經在數人調整下對準了自己的方向。
一個陰軍的海軍少校,已經帶著一臉的獰笑看著胡彪,將一根繩子拿在了手裡。
這一根繩子,正是陰軍大炮使用拉火管擊發方式的炮繩,簡單一點就是這玩意不用點火,只要用繩子一拉就能開炮。
因為這玩意中填裝的彈藥,那可是有著大把細小炮子的霰彈,散佈的範圍驚人。
如此近的距離中,胡彪就是速度再快,也躲不開這玩意恐怖的殺傷範圍。
一時間那陰軍少校和胡彪兩人,心中都是明白一點:胡彪、還有這艘龍舟上的人全部死定了。
在這樣的一個認知中,那個陰軍少校拉動了炮繩。
可在電光石火之間,一個人影就出現胡彪和那名海軍少校之間,徑直將自己的小腹,死死地貼在了炮口上。
做出了這樣一個動作的人員,自然是貴妃這妹子了。
有關於這一門18磅炮,在那名少校和數名水手的調整中,炮口逐漸瞄準了胡彪的場面,她其實早在數秒之前就看到了。
可看到是一回事,阻止又是另外回事。
當時她正在十來米之外的位置上,身前有著五六個陰軍水手,正挺著刺刀、單手斧、水手刀、短銃等武器死死擋在了她的身前。
拼著被受傷,幹掉了這幾個水手後,那一個海軍少校已經抓著炮繩準備放炮了。
在腳下飛快衝過去的當口,貴妃手中的‘菊一文字’已經扔了出去。
可是一個陰軍水手慌亂間一個踉蹌,好死不死地擋在了海軍少校的面前,擋住了這無比關鍵的一刀。
眼見著大炮就要開火,胡彪那一個狗男人馬上就要被打成一團肉醬。
不自覺中,她就想起了在十幾天的戰鬥中,這狗男人幫自己擋了一槍,接著在後續這十幾天的時間裡,被大家叫著‘死瘸子’的事情。
本能之中,就是用自己的身體貼在了炮口上。
在貼上去的那一刻,滾燙的炮口就讓貴妃聞到了一股肉烤焦了的焦臭味,還有一股直衝天靈蓋的劇痛。
讓她心中在這一瞬間,不知道對著胡彪送上了多少親切的問候。
只是就算這樣,這妹子依然沒有後退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