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生生忍住了這樣的一個,有些嘴毒、說話習慣戳人肺管子的看門狗。
也是在嘴裡罵出一句:“特麼!南澤你的嘴怎麼這麼硬,我就問你一句,你要是真掛了的話;你那嘴放在高壓鍋裡燉三個小時,能燉爛乎麼?”
“三小時,一天都燉不爛~”南澤先生那是牛逼哄哄的回答了起來。
至於倒地的老蛇,僅僅是看了那一個應該是左心室中箭的位置,南澤先生就是放棄了救治的努力。
也沒有又向著胡彪,喊出了一句‘老蛇死了’的喊聲來;反而是該吹牛逼,繼續地吹牛逼起來。
戰場這地方,果然讓人成長的速度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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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南澤先生這貨,明顯不知道什麼叫做樂極生悲。
又或者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戰場上誰都不知道,自己會因為某一件小事而送掉了性命。
在吹著牛逼的當口,才是稍微一個分神,斜刺刺又是一箭奔著他面門射了過來;又是一個蒙人的神鵰手,對著這一個目標出手了。
那一箭的速度驚人,與剛才的淵海一般,南澤先生根本來不及反應,那一記重箭就是射穿了他的面甲。
不同的是,南澤先生稍微幸運一些。
他感覺這一箭從鼻尖上射進去後,立刻是產生了一股驚人的劇疼;腦殼向後一昂後,整個人就是重重地摔倒在地。
那一刻眼淚、鼻涕與鮮血混成了一團,那叫一個噁心得厲害。
不過能感到劇疼和噁心,說明這貨最少還沒死,相對被一箭斃命的結果,應該還是幸運多了。
只是這樣的幸運,似乎也沒有什麼實際的作用。
因為南澤清楚的知道一點,在當前的戰場之下,每一個戰鬥力都是無比關鍵的了;哪裡分得出人手,來帶著他這麼一個重傷員一起行動。
說得不好聽一些,就是胡彪那一個死撲街倒地了,也是沒有人管的程度。
只是知道了自己的生命,算是徹底進入了倒計時後,開戰時心中慌得一批的南澤先生,反而是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甚至在這一刻,他還打算在臨死之前,都是再幹上一票大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右手在腰間的腰帶裡,摸索出了一個紅色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