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了黃逸之後,將這位讓他們分外佩服的廠公護衛在了身後;其中有著十來人,更是將他死死圍住。
那名連長,則是自發地頂在了隊伍面前,帶著這兩百多人迎向了對手。
哪怕看著眼前這些特別精銳的對手,他心中其實也是發怵得厲害,依然沒有影響他踢打的戰馬不斷向前。
很快之後,雙方就進入了三四十步的距離。
隨後戰鬥的過程,與之前的過程沒有什麼區別。
能有什麼區別?大宋新軍騎兵和金人騎兵,這樣一對老對手,前後已經戰鬥過數百次了,雙方之間哪裡還有什麼新鮮的招式。
無非是新軍騎兵仗著手中的短銃,先開火一波後佔據一點便宜。
然後就是雙方,開始進入了一場毫無花哨的騎戰;一個又一個金人和宋人,在彼此的擦肩而過時,被對手的武器打翻落馬。
一旦是落馬之後,都基本等同於死定了
若是說一定有什麼,是與其他戰鬥有些不同的話。
那就是知道自己快要掛了的黃逸之,在將那一支褐貝絲火槍端了起來後,想要臨死前也拖上完顏渾黜,這一個足夠分量的墊背一起去死。
於是在黃逸之的嘴裡,就是罵出了開頭的那一句來……
為什麼?褐貝絲這一種滑膛火槍,只要距離稍微遠了一線,原本就是在準頭上就相當感人。
結果現在又換成了在起伏不平的馬背上,只能是說打不中目標才是正常,萬一打中了才是一個怪事。
因此,黃逸之為了儘可能地打準一點,讓擊中目標的機率高一些。
唯有將開火的距離,拉到更加靠近目標一些的地步,尋思著最好衝到了四五十步以內才是開火。
為了達到這樣一個目標,明明黃逸之感到自己東倒西歪的身體,可能下一秒就要被甩下馬背了,依然是死死地咬牙堅持。
在這樣一個過程中,用著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一些讓人揪心的情況。
比如說,看著衝在了最前面的那名連長,才是在一個手中的騎槍戳空下。
就被迎面而來的一根狼牙棒砸在了頭頂,頓時頭上的頭盔嚴重變形,下面的天靈蓋被砸得那叫一個稀爛。
還有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戰士,一個又一個地被放倒。
但是不管如何,這貨端著黑貝斯火槍的雙手,在這個過程中卻是穩的一批。
只是都能夠廠公,逐漸進入了一種奇異彌留狀態後,除了目標那一個帶著貂帽的腦殼,再也容不下了其他的一切了。
所以,他也沒有注意到一些其他要命的情況。
完顏渾黜這一個金人副帥,被黃逸之發現、當成了目標的時候;這個金人萬夫長又何嘗沒有注意到,被十幾個宋人死死護住的廠公。
在大手一番之下,一張描繪著金漆、有著一石五力道的強弓,就是來到了他的手上。
不過一眾新軍騎士們,同樣將廠公護衛的極好,讓這貨一時間就算將強弓拉滿了弓弦,卻是在一時間,根本就找不到將利箭射出去的一個機會。
至於對方手裡端著的一支長火銃,他根本就沒有擔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