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槍開火時打得又快又狠,加上了時不時來上一發的小佛郎機炮;以至於讓衝過來的金人們,如同撞上了江中礁石一般被撞得粉身碎骨。
可是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傷亡也是不斷地出現。
開戰之後,大概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站在了第一排戰列線一側,一個警衛連長就被一根投槍釘死在了原地。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副連長自發地頂了上去。
結果這一位倒黴的副連長,才是頂上去了區區二三十秒的時間,在嘴裡喊出了一句‘開火’的當口。
一支狼牙箭,就是從他嘴巴里精準地射了進去,帶走了他的小命。
特麼!這些金人的箭法真心太強悍了,除了善射著名的女真人之外,就是好些北地的漢人也有著一手好箭術。
哪怕在當前的毛毛秋雨下,他們手上的弓因為受潮後發軟,弓力和準頭都受到了相當影響,依然不斷地射死他們好些人。
就這樣,當一排長、三排長,前後或被射殺之後。
陳塘這樣一個副師長,不得不如同一個小連長一般,就此的頂了上去。
而且每一次在嘴裡喊出了命令時候,這貨都是雞賊的將腦殼低了下來,避免了張開的嘴巴被人射進一箭來。
可就算是這樣,他腦門、天靈蓋上,都不知道捱了多少箭。
有著不鏽鋼的優質頭盔保護,就算捱了一發破甲箭,依然都無法射穿他的頭盔。
只是因為捱了太多下之後,就像是有人拿著一個木頭錘子,不斷在他腦殼上敲打著一個不停。
時間一長,特麼的腦殼感覺都木了有沒有?
就連身上,也如同雞毛撣子一般的插滿箭支,每一個傷口都不大,綜合起來卻是相當得要命。
至於為啥二排長,不頂上去?這一個倒黴蛋,早在開戰之後兩分鐘的時候,就被一個流星錘砸在了腦殼上。
當場之下,腦殼上的百鍊鋼頭盔,就被砸出了一個明顯凹陷進去。
也許這樣的一個傷勢,還不至於那讓那倒黴蛋喪命。
只是他的頸椎骨,明顯承受不住這樣一個驚人的力道;在一張臉都是扭到了後背後,連衛生員都放棄了去救治一下的打算……
“特麼!還有多遠,才能推進到指定位置?”
趁著眼前又一股金人被擊潰,在手下火槍手們進行填裝的短暫空隙裡,陳塘搖晃了一下麻木腦殼的同時。
在嘴裡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如此地吐槽出了一句。
主要是到了現在這一個時候,他根本就無法透過頭頂灰濛濛的天空,知道這一場戰鬥已經進行了多久。
也許快一個小時了,也許只有不過十幾分鍾而已,誰特麼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