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面大旗,還有為首人打扮的模樣來看。
哪怕那人還沒有開口,种師道就是知道那人絕對就是本次將自己打得大敗的對手,遼國開國皇帝耶律阿保機的八世孫,耶律大石這一個契丹人。
想到了某些事情後,种師道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甲,向著村口迎了上去。
最終雙方距離著不過一箭之地,彼此地停下對峙了起來。
种師道心中猜得一點都沒錯,那人開口之後清晰傳到了耳中的話語,證明了他心中的所有猜測:
“耶律大石,見過老種相公了;從軍伍一道來說,相公也算是久經戰陣前輩了,自然是看的出來當前爾等大勢已去,絕無僥倖可言。
不過老種相公也無需擔心,某作為後輩自不會行那無理之事。
不如與我回營一起把酒言歡,也可讓某好生請教一下。”
別看耶律大石嘴裡,以上一番話說得非常好聽,但說白了無非也是讓种師道投降,成為一個奇貨可居的俘虜罷了。
其中有關於安全方面的保證,种師道也相信不會有假。
如今早就是山窮水盡的遼國,就算打贏了這一仗,也不可能繼續與大宋繼續打下去;無非是趁勝讓大宋主動求和,能讓他們回頭對付女真人罷了。
只是一旦是他降了,他們種家上百年的名聲和經營,也算是徹底沒了。
所以聞言之後,种師道口中澹澹回到:“老夫痴活七十有一,就是立刻死了也不算夭折,就不去貴軍營中叨擾了。”
算是用這樣一句,將自己寧死不降的態度,當場表明了一個清楚。
隨後也不待那耶律大石繼續勸說,帶著身邊的一些親衛,就是向著村子中退了進去。
只是才一回到了村中,想到了此時的境況如此艱難,他手下親衛頭領勐然就是跪倒了下來,嘴裡帶著哭腔說到:
“老種相公,不如讓俺親自帶兄弟再衝一次,小人就是豁出了性命,也一定將你被困如此的訊息傳出去。”
聞言之後的,种師道嘴裡回了一句:
“來不及了,全軍做好準備突圍吧;與其被遼兵困死在這裡,還不看看能衝出去多少人;諸位都是我西軍中的骨幹心血,能多活下一人、就多活一人吧。”
說罷之後,用力緊了一緊身上的腰帶,讓原本有些彎曲的腰桿子挺立得筆直,再也不見之前絲毫的老邁。
只是那耶律大石更加乾脆,不等老種相公等一行人準備好後,出動地衝出小村。
在他也是稍微退後了一點之後,嘴裡一聲令下,一眾屬下除了五百來名親衛護在左右,剩下的兩千多名精騎拍打著胯下戰馬,潮水一般向著村中殺了進去。
讓村子中的一眾宋軍,不得不苦苦抵擋了起來,一時間哪裡還有機會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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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彪等一行人,在騎著戰馬奔出了大約五六里路遠之後,就發現了應該是耶律大石,所率領那一支大軍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