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了倉管的叮囑後,老黑他差點罵出聲音來。
特麼!自己就是體力再好,在最少射出了七八十支箭後,一支右手同樣是沒有一點的力氣了。
再說了,老子單身、右手力氣大的事情,吃你倉管家大米了。
自己交公糧導致身體太虛的事情,都能怪到我頭上?
不過心中吐槽歸吐槽,老黑卻是又咬牙射出了一箭,將一個嚎叫著衝向了胡彪的遼兵,直接射翻在地……
同一時間裡,在距離著戰場七八十米遠的位置上。
白毛妹子阿璃,已經是在一把扯掉了自己的頭盔,還有綰起頭髮用的皮筋後。
任由一頭雪白的頭髮,在風中飛舞的同時,用著自己最大的聲音,還有最為飽滿的情緒,舉起一個胡彪同款的鐵皮喇叭大聲地唱了起來: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都這麼一個時候了,這妹子這為什麼要這樣唱上一嗓子,她就不就得尷尬麼?當然是尷尬了,阿璃這一個時候差點沒給自己尬死,問題是到了現在她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自從她跑到這裡後,不管是嘴裡哀求也好,擺事實、講道理也罷。
眼前這些潰軍們,一個個只會用手當著臉,眼睛都不向這一邊看上一眼,腳下卻又是繼續地向前。
其中絕大部分的人員,彷彿因為之前連續的戰敗、逃亡這些,已經是消耗了他們所有的戰鬥勇氣,甚至是精氣神這些東西。
以至於現在一個個看起來,就像一些只會在本能中逃亡的行屍走肉。
還有著少部分人,原本好像要參與戰鬥的,但是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之後,又是繼續地跑了起來。
總之,沒有任何的一個潰兵,如同阿璃期待的那樣轉身加入戰鬥。
在心中巨大的悲涼之下,阿璃只能抱著不多的一點期望,作出了當前這樣的一個舉動來,希望多少能激起小部分人員,心中戰鬥的勇氣來。
然而正如昔日漢軍在該下,僅僅用著一夜的楚歌,就唱散了楚霸王項羽的大軍一般;在阿璃的歌聲中,一些連這白毛妹子都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一眾逃亡的潰兵,他們腳下逃亡的腳步那是越來越慢。
最終,一個西軍都頭打扮得方臉漢子,徹底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在重重地吐出了一大口的口水後,嘴裡大喝起來:
“直賊孃的,這賬打得怎麼如此讓人憋屈,要跑你們跑、反正老子是不跑了。
你們這些鳥廝心中的顧慮,不就是因為這些玄戈營的敢戰士,殺了一些西軍中的將官、得罪死了不少人麼?
這些傢伙們那是自己求死,怨不得別人,死了也是白死。
第三都的兄弟們聽令,現在隨我殺遼狗,都是有卵子的漢子,就是死也要站著死~”
在他的喝聲中,最先不過只有了區區二三十人停下了腳步,臉上紛紛閃過了複雜的神色後,終究還是轉身跟隨著他們的都頭,齊齊向著不遠的戰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