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村子裡好些人都被殺了,到處都是他們的屍首。
臨走之前,韃子還村子裡已經被韃子一把火,燒成了幾乎一片的白地,俺出來的那一個時候,好多地方還在冒煙了。
不怕你們笑話,俺那時候才多大,只是一個半大小子了?
當時就嚇的坐在地上哭起來,嗓子都哭啞了之後,才尋思著要喝上幾口水後,挖個坑那爹孃喝兩個哥哥給埋了。
在這個時候,村子裡又多了七八個人,他們都是從韃子手裡逃出來的人。
聽到了俺的哭聲之後,才是從躲著的地方爬了出來,只是大傢伙在這個時候,哪有心思互相搭話。
一個個都是哭著忙活,先安葬起了自己的家人。
然後又一起,把其他的人也給埋了。
俺從地上起來後,最開始走到村裡的一口水井,也就是老石頭現在家門口,現在已經枯死的那口水井,想要打點水喝一下。
到了地方一看,裡面全是泡到發脹的是屍首……
說到了這裡的時候,李四平已經是在一邊說話間,手上一邊熟練地卷好了一根喇叭筒紙菸。
點燃後抽了兩三口後,就是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話說!如果楊東籬等人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後,一定能發現這老漢捲菸、抽菸的動作、姿勢,像極了他們那一個死撲街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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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輪明媚月色的照耀下,鄉間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就連頑皮孩童們,也被李四平的故事吸引。
沒有說話和吵鬧,紛紛將自己的思緒陷入了那一個無比艱難的年頭。
唯有在周邊的位置上,那些陣陣蛐蛐的叫聲,一個年邁老漢咳嗽和娓娓道來的聲音,不斷在大槐樹下響起:
在村子外挖了三個大坑之後,不要說找到一口薄片棺材了,早就燒成了白地的村子裡,連一張完成的草蓆都找不到。
沒有辦法,俺只好就這麼把爹孃和兩個哥哥給埋了。
爹孃是埋在一起的,也算是合葬。
做完了這些之後,拿著一把鋤頭的俺迷湖了,家裡人沒了、家也沒有了、最後一口吃的也被韃子搶走了。
接下來,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家村當時剩下的8個人,就是聚集在了這棵老槐樹下,開始商量了起來,今後到底該咋辦?
也許是去黃土堡看看,看能不能在那裡找到一點活計、混口吃的。
但是聽說那裡早就關上了城門,不讓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