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們整個韃子八旗,所有的成年男丁全部加起來,也就是隻有那麼一點人。
死一個之後,可是要最少十幾年,才有著新的勇士成長起來。
好在那一道在他看來威脅最大的壕溝,如今已經被徹底地填平了;接下來其實並不高的土牆,只要架上一些簡易的梯子,他們就輕鬆地能衝上去。
接下來,以他這些年與尼堪打仗的經驗。
這些人尼堪若是依靠著堅城防守,還能夠與八旗勇士正面作戰,也就是放槍、放箭、扔滾木和石頭。
可一旦是進入了近身搏殺後,極短的時間裡士氣就會被打崩掉。
接下來的時間,一個八旗勇士就能追著十倍,甚至更多的尼堪砍殺;輕鬆地打敗他們,俘虜他們。
但是,在下達再次進攻的命令之前,他還是對著手下地富查恆牛錄額真,嘴裡澹澹地問出了一句:
“之前填壕的戰鬥中,你們牛錄的死傷不少,勇士們看起來也乏了,後面還能繼續打下去嗎?
不行的話,我讓其他的兩個牛錄上。”
“能!主子、奴才們能行,只要給奴才們一炷香的時間修整,到時候一定能攻進去,我要親手殺死他們。”
在富查恆的嘴裡咆孝了起來,充滿了信心。
確實,手下三十幾人、一成多的傷亡慮讓這個牛錄額真,如今心疼得都有點哆嗦了。
不過親手為牛錄勇士報仇的想法,讓他還能堅持下去。
又或者是,這一個韃子認為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那麼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不用死幾個人就能取得完勝……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對面的遂風墩上,胡彪一把折斷了一支插在了盔甲左肩位置的箭桿。
至於稍微入肉一些的箭頭,根本就沒有一點去管的意思。
主要也是沒法去管,韃子弓箭手的準頭驚人,以他們這一點人也沒辦法壓制對手,所以在上一次的進攻中,他身上中了好些箭。
好在他身上的盔甲給力,大部分的箭支被彈走,剩下小部分插在盔甲上的,入肉都不算深,頂天就是一些皮肉傷而已。
看著對面韃子的動靜,胡彪的腦殼開始飛快轉動了起來。
他知道,必須馬上調整一下了。
不過在這之前,飛快地拿著一桶井水對著自己的腦殼淋了下來,這種天氣穿著幾層盔甲幹仗,差點沒熱死他。
對比起當前渾身的燥熱,那什麼‘卸甲風’的危險,已經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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