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根本沒有想到方莫只是想要逼他上絕路，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會這麼做的。
活下去，才有其他的一切。
沒有活著的人，絕無資格去談論其他的。
他對於這一點，非常的清楚。
只要活著。
他也只要活著，就行了。
死亡太可怕了，無邊的黑暗，還有無窮的痛苦，都會加諸在身上。
“砰砰砰！”
張連開始磕頭，大聲道，“我張連，向天發誓，從此之後，絕對只會忠誠於您一個人，若是有一天，我要反叛，那我天誅地滅。”
咔嚓嚓！
天空當中，一道道的雷霆閃過。
方莫轉過了身，看向他的時候，見到對方臉上的幾分輕鬆，以及幾分自在，他笑了笑道，“行吧，就這麼算了，不過下次要記住，千萬千萬不要再這麼做了，可以嗎？”
“是，主人！”
張連當場就改變了稱呼。
心中，他確實很悲哀，不過卻絕對不會表現在面上。
開什麼玩笑啊，現在好容易可以活下去了，
他絕對不會讓這種希望，直接斷絕掉的。
那，也絕對不屬於他。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整個眼神都亮了起來。
不就是太監嗎？
以後修煉，還可以長出來的啊。
但是命丟了，那可就真的沒有了。
再也無法重來，而且面對的，說不定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和痛苦。
他扛不住的，因此這個時候，投降真的是一步很不錯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