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原本還很不屑，眉頭之上更是滿滿的冰寒與嗤笑。
但是當他真的注意到了這些弟子之後，這冰寒與嗤笑，統統都消失不見了。
這些弟子，是在玩真的！
當這個想法出現在他心中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甚至還以為自己的思維出現了錯漏。
天魔宗。
本來不應該如此的，他們應該表現的人人溫和，對待同門柔情親厚，為什麼……
方莫心中開始惶恐，他沒有繼續去看這些弟子，而是快速的朝著張凱旋所在的房舍跑了過去。
也幸虧，此時的弟子們都還在聚集當中，並沒有人發現他，或者說哪怕是那些別有用心之人，也沒怎麼將他當回事。
“是小莫嗎？進來吧！”
張凱旋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進來，語氣當中透著深深地無力。
方莫放在門前的手，本來想要敲下去，此時卻是由拳變掌，將門輕輕推開，望著站在廳堂當中的三個人，他將門戶牢牢關閉，而後拱手抱拳。
“師父，門外有不懷好意之弟子妖言惑眾，想要禍亂門庭，我們……”他的話說了一半，就被張凱旋擺了擺手所打斷。
秋和則是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的道：“方莫啊，按理說這樣的事情不該讓你來承擔的，不過現在來看，若是我們不能儘快的讓宗門內一片安寧祥和，宗門上下團結一致，恐怕距離滅亡也不遠矣。”
聽了這話，他的身軀有些顫抖。
大概，也許，或者，他能夠聽出秋和長老話裡的一種期盼，還有一種無力。
站在那裡的張凱旋，站了起來，摸著自己半邊已經變得赤白的頭髮道：“我確實是老了，不服都不行。”
“怎麼會……”
他的話，再次被制止。
秋和滿臉嚴肅的轉向他，用一雙極為滲人的眸子盯著他問道：“現在你只要告訴我們，你能不能將一切事情都扛起來便足夠了，至於其他的，你不用過多的詢問。”
“只有兩個選擇，能，或者不能！”墨池也轉過頭，帶著勉勵的笑容。
方莫呆了。
他不傻，而且還很聰明。
看到這三個人的表現，再想想他們口中所說的話，他貌似明白過來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