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含笑道:“人若只知道隨波逐流,與那魚戶家中掛著的鹹魚又有何區別?”
頓了一下後,楚清河饒有興趣的看著老者道:“更何況,前輩又如何知曉在下無應對之法?”
老者徐徐偏過頭看向楚清河道:“哦?公子就這般確信?”
只是對於老者的這一個問題,楚清河卻沒有回應,而是話語一轉道:“如果說前輩背後的人能夠一開始就將這不良人甚至不良帥限制在這大唐國內,自然沒有今日的事情,而現在在下已經三番四次的被不良帥設計,現在這個時候卻跑來勸在下避其鋒芒,拉偏架的味道太重了。”
楚清河的聲音依舊是和以往面對陌生人一樣,溫和,隨然。
能夠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可偏偏就是這樣溫和的聲音,卻是讓老者的手,此時不免微微抖動了一下,體內的真元都是有了那麼一瞬間的異動。
察覺到老者體內的情況,楚清河眉頭輕挑。
隨後,老者才是再次開口道:“看樣子,公子瞭解的事情不少啊!”
聞言,楚清河輕然一笑道:“世間的事情便如同一根根剪不清理還亂的線,當這些線纏的越深,牽扯一下,能夠同樣牽連的線也會很多,既然都已經瞭解到了不良帥,有些東西自然就順帶知曉了。”
面對楚清河所言,老者輕嘆一聲道:“看樣子公子心意已決。”
楚清河回應道:“若是你能夠拿得出讓我息事寧人的條件,在下倒也不介意真的在這大唐國內遊山玩水一番,好好領會一下這大唐國內四大門閥範圍之內的風土人情又有何不同?”
老者問道:“公子所說的是何條件?”
楚清河徐徐道:“誅惡當誅惡首,一切事端既為這不良帥挑起,在下若是能夠看到這不良帥的人頭,一切自然作罷,若是前輩背後的人做不到,這空口白話拉偏架的手段,對別人用,在下這邊行不通。”
說完,楚清河便緩緩的向著馬車這邊走去。
等到對幾女示意了一下後,楚清河鑽入到了第二輛馬車的車廂之內。
目光在湖邊那依舊保持著垂釣姿勢的老者看了一眼後,東方不敗幾女方才相繼動身返回到車廂內。
只是這一次,幾女卻是並未向著第一輛馬車走去,而是直接進入到了楚清河所在的車廂內。
婠婠見此,原本向著第一輛馬車的腳步果斷的對準了第二輛馬車。
而在登上馬車之上,曲非煙真氣運轉間抬手以《移花接玉》的勁氣直接將路面上那一棵橫著的大樹給推開,然後才繼續驅動馬車前行。
但這過程之中,曲非煙還是忍不住瞥了一眼湖邊的老人,眼中帶著幾分疑惑。
直至兩輛馬車遠去,就連馬車的車輪碾過地面時的聲音都消失後,湖邊的老者方才緩緩的嘆了口氣。
“世間愚者三千,偏偏要成其中一員,可惜了啊!”
聲音落下,湖邊的老者緩緩站起身來,然後將手中的魚竿輕抬之後,又將這魚鉤甩入湖中。
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