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雞是用來下單的,子雞則是過年過節殺了自己吃的。
豬跟雞每日早上跟傍晚餵養一次,豬草則是李曉霜和張磊兒每日清晨上山打的,若是種植紅薯的季節,偶爾也會打些紅薯葉剁給豬吃。
李曉霜將剁好的豬草裝進木桶裡,而後到雜物間舀上兩勺糠渣,再提進廚房兌上燒滾的開水,攪拌,這樣豬食就準備好了。
等涼透便可以提去給她家的豬餵食了。
雞食則是稷米拌糠,拌好後便可將直接雞食放進雞窩的木兜裡。
李曉霜便錘著自己酸澀的腰肢慢慢朝院子裡走去,這大半天的工作量可一點兒也不輕便呀!
坐在竹椅的那一瞬間,李曉霜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想動了,這讓她很是佩服原身,這樣的工作量可一點兒也不輕便的。
張磊兒正在院子裡磨鐮刀泡鋤頭,忙活了一陣後便坐到李曉霜的旁邊,跟她聊聊家常。
不過大部分時間兩人都是呆坐著不說話,畢竟勞累了一天,似乎也沒力氣說話了,況且天天一起,要說的也不多。
張琳兒早就已經回屋了,李曉霜也懶得去看她那臭樣子。
李曉霜自洗漱後躺床上,一閉眼便進入了夢鄉,還微微打起了鼾,這一覺睡得她神清氣爽的同時,第二天醒來腰間的痠痛也更甚了。
外面的天光還灰濛濛的,但早起的生物鐘還是讓李曉霜準時的睜開了眼睛。
開啟房門便也看到了同樣開啟房門出來的張磊兒。
稍稍洗漱過後,兩母子便結伴著上山打豬草了。
張家村四面環山,二三十戶人家分佈得零零散散的,整個村子靜悄悄的,但是慢慢走上一段路,便能看到影影倬倬的身影往山上走去。
張家村的人都是勤勞的,李曉霜張磊兒兩人已經算是晚起的一批,有些人家已經走上了半山腰了,他們還才剛出門沒一會兒。
李曉霜的身後慢慢走過來一位五六十的婦人,看見李曉霜連忙加快了腳步攆上她,道:“大勇家的,上山割豬草啊?”
李曉霜的丈夫原名張大勇,村裡人老一輩的稱呼婦人家都是直接喊“誰誰誰”家的。
李曉霜聞言,連忙回頭看向來人,應了聲:“是呀,嬸子。”
來人名叫楊金鳳,是張大勇的親嬸子,兩家關係也還算親近。李曉霜的房子左邊最近的是秦家,右邊兒便是楊金鳳家了。
雖說近,但相互之間也隔了一塊將近一畝大的菜地。
張家村的房屋並不集中,零零散散的坐在在各處,像李曉霜這般左右只隔了一畝菜地的,已經算是離得近了的。
楊金鳳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兒子女兒都已經各自成家了,自小女兒嫁人後,楊金鳳和她老伴張大金兩人便自己單過,並沒有跟任何一個兒子一起生活,只打算老了走不動了也還是住在自己家裡,只輪流到各家去吃個飯便罷了。